林织声音轻柔地开口询问,仿佛没注意到恋人弟弟看他视线有多冒犯。
那种专注近乎于要将他身体切割细微观察视线,充满着病态疯狂。
偏偏视线主人好像并没有察觉自己不对劲,声音沙哑有些缓慢地开口,却是答非所问道:“找到他工作地方,只是他在半个月前就辞职,九点会有人带你去那里询问。”
林织并没有开口询问景浔为什不去,而是略带谢感激地说:“好,谢谢。”
他也没有掩饰听见话语内容时失落,有些苦涩地无声重复着恋人辞职时间,颇有些自嘲地扯扯唇角,似乎在笑自己对此无所知。
在过分专注里他遗忘空间里还有另人存在,他细细地勾勒着边缘,进入近乎狂热认真。
血色暗调在脑海里不断闪烁干扰着他思维,向他诉说着关于死亡和血腥艺术。
温热血液如同死者哀歌,干净笔刷上被人沾染上锈红,让他进行着称赞与歌颂,摧毁着他美学又蛮横地塑造,他竭力地排斥又不可避免被影响。
暗红色调制颜料被人描绘在灰色雾气上,画出这笔人,沉浸在其中无知无觉。
断续雨在夜半便停,窗外光线慢慢变得明亮。
,光照落下阴影将林织完全覆盖。
林织仰头道谢:“谢谢。”
景浔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朝着自己画板而去。
林织注视着景浔背影,虽然景浔年纪比他这具身体还要小五岁,但成长过程中经历事情早就让景浔失去应有朝气,像个勉强运转时钟,尽量不将混乱与病态展露人前。
林织还挺想看见他最真实样子,只可惜暂时没机会。
景浔没有错过他任何个表情,眼珠随着青年行动轨迹而转动,看着他拿着东西去
林织因强烈注视感而从睡梦中醒来,因光线加上初醒视线朦胧,他只能模糊看见有人坐在不远处看着他。
林织撑着手坐起来,视线恢复清晰。
他知道是谁所以并不防备,揉揉额角仿佛刚从混沌中清醒。
景浔状态有些异常,相较于昨天而言,他身上混乱感更严重。
“是晚上没休息吗,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房间内挂灯明亮,林织靠在柔软沙发上听着笔刷在纸上触碰过细微声响,闭上眼眸。
景浔看着画板上自己先前留下痕迹,将之前想法抹消,将纸张揭下揉皱又丢弃。
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他成品,快速地选取着颜料在画纸上勾勒。
灵感迸发如同新枝抽芽,让他得以摆脱因反复斟酌思考而产生让人厌倦烦躁空白状态。
腕表轻微震动提醒着时光流逝,景浔惯性地看眼后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描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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