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戚禾知道师父手上应当是有伤疤,那些都是喂养蛊虫留下痕迹,只是师父不喜欢留着那些痕迹,不是觉得不好看,只是不想让人识破身份,因而总会用东西将疤痕去除。
师父手戚禾在年幼时候就细细量过,年年如此,因而记得无比清晰。
耳边是师父声音,明明隔着屏风,恍惚间戚禾却觉得自己手已然变成师父手。
鼻尖似乎出现师父身上独有甜香味,好似师父不是在远处坐着,而是就在他身前。
大胆痴妄,乖顺徒弟毫不避讳地对着屏风之外他最亲近最尊敬人倾泄念想。
“你练这多年剑,手上早就有茧,可别心用狠劲,疼只是你自己。”
“明日大比起初可是擂台混战,你可不能在这上面出差错。”
林织语气戏谑,仿佛想到那画面,忍不住笑出声。
师父取笑没让少年羞恼,他无神眼眸更加空茫,被热气烧通红,下颌悬着汗珠,在轻微气喘声里低落。
戚禾做生涩笨拙,全然按照师父教授来。
什地方气血运行不畅,应该不需要教你?”
戚禾低低应声,迟疑道:“师父,然后呢?”
“轻点握着,它可不是云月,经不起你随意折腾。”
云月是林织花费不少心思让名匠给戚禾锻剑,无论是长宽,还是上面花纹样式,都出自林织之手。
这把可堪为神兵武器无论是材料还是人力,都花林织极大功夫,不过结果让他满意。
林织停声音,估算着情况,把玩着手上铃铛。
这用来驱使蛊虫银铃,也仿佛成驯化人魂灵利器。
在某瞬林织忽地出声,声音格外温柔,话语却全然
他分明是极有天赋人,可在师父面前,他似乎永远都需要依靠和仰望,于是永远乖巧柔顺,从不违背。
有着剑茧略显粗粝手指在颜色映衬下显得苍白,宽阔手背上青筋纹路明显。
青年教导声音不疾不徐,带着些晨起未梳洗慵懒,和平日柔和相比多几分不同。
戚禾想起师父手,当初在春沂时,师父便是牵着他手,带他离开那个是非之地。
这多年过去,师父手依旧细白柔嫩,毕竟蛊师无需舞刀弄枪,只用和那些毒虫打交道。
这多个春秋,云月剑始终锋芒如初,未有钝边破损。
林织语气平缓地说着诀窍法门,如同在教授练功要诀。
他们做九年师徒,这算是林织第次传授戚禾经验。
那些如何避着蛇虫鼠蚁话语不算,那些如何应对状况也不算,毕竟那些话林织能和戚禾说,也能和别人说,可唯独这件事不同,只有他们师徒之间可以分享。
林织倚靠着床边,懒洋洋地隔着屏风告知戚禾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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