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砚想青年应当是听进他话,他没再听见他痛苦声音,只有落在他脖颈间湿润凌乱呼吸,以及那从齿关鼻腔里克制不住腔调。
他手安抚似梳理着林织青丝,
林织声音断续语调破碎,从喉舌间艰难挤压而出,吐字极为缓慢。
他神色越发浑噩,好看眉眼带着痛楚。
青年手指张开又合拢,握住他衣角,力道大到似乎要将那块布料抓破。
他疼躺不住,伏在暖玉床上,青丝散乱,单薄脊背随着呼吸起伏。
衣襟早就在他挣扎中散开,白皙圆润肩头半遮半掩在青丝与衣衫间。
青年面庞多几分依赖,连挣扎都有些松动,带上些恍惚。
庭砚这次没有拿出缚灵法器,上次已经试验过,那对于林织身上情况不管用。
只是他对于咒术这方面知之甚少,却也知道大致如何压制。
他给林织喂颗固本培元丹药,以灵气为笔,在玉床四周布下法阵。
邪修手段层出不穷,道修自然也有祛除压制之法。
缀着明珠洞府内,庭砚将林织放在暖玉床上。
林织衣衫早已被庭砚烘干,躺在床上呼吸越发滚烫。
墨发在动作中被蹭乱,衣衫起褶皱,在扯动中领口松垮露出片泛着淡粉肌肤。
庭砚将他簪子取下,好让他躺舒服些。
他们之间因此靠极近,近到庭砚能看清林织眼里水色,以及那水色中竭力维持清明。
他含糊地喊着师叔,低低念着疼,似乎想要从这困住他方寸牢笼间逃出。
维持着阵法运转灵气滞,庭砚忍不住轻叹声。
他将林织捞起扶住,避免他跌落到床下。
他轻哄道:“再忍忍罢。”
他自是知道这过程痛苦,这些邪气咒在遇上克制之法时反应会格外剧烈,如同水入油锅,但熬过这阵,才能不被歪门邪道所控制。
可比起贪欢入体叫人不知不觉沉溺咒术,清醒过程必将万分痛苦。
林织闷哼声,浑身针刺似疼不仅没有让他陷入咒术中思绪更加清明,反而将他拉入更深混沌。
庭砚,好,好得很。
真是恪守礼数,又实力深厚,就算是任鹤波来都得夸句做毫不出错。
“师叔…………疼……”
青年唇瓣微动,似乎在呢喃着什,庭砚将他气音听分明,是清心经。
“邪修咒术向来阴毒,不过有在,不必担心。”
庭砚声音如同化冰后潺潺春溪,足以抚平任何人心头慌乱。
让人瞧觉得不愧是归宗剑尊,不愧是令人信赖小师叔,即使看见师侄隐秘情态,也姿态寻常不让人难堪。
多贴心多可靠,林织心中轻啧,面上倒是不显,似乎将庭砚话听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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