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止点头,护送着林织离开,心里又想庭砚会不会将此事道破,师兄是否会埋怨他知情不报?
不论如何他都受着,只盼望师兄不要太难受才好。
合欢宗,元止低头默念,握紧旁剑。
庭砚洞府里摆设依旧华美舒适,淡淡冷香颇有清心静神功效。
林织走进去眼便瞧见内里乳白色玉髓床,与玉青色暖调不同,它透着股幽冷却不冰寒气息,他这才发觉那股冷香来源并不是香炉,而是这张取代暖玉床位置新床。
即使他和庭砚是个人,但是师兄并不知情,又怎能接受这种事。
元止不想欺骗林织,但又不知道如实相告会怎样,只能避重就轻有些含糊地说:“师兄,你身上咒术实在无比诡邪,昨日突然发作不说,竟然还会将你灵气输送给。”
千错万错,都是合欢宗错。
要是师兄没有中咒术,好好人怎会承受这种苦楚。
林织看着少年略显拙劣话术,十分配合地被他牵动思绪,立刻检视自身后,略带疑虑地说:“修为并没有减少,甚至还增长许多。”
醒时可能有些吃力,但在咒术作用下,似乎也没有觉得负担。
咒术导致身体变化没有让林织太放在心上,他看重结果,所以并不为自己险些沦为炉鼎而心生不虞,只是这结果好像与最初殊途同归。
如果他没有散功,要走似乎也是这条吸取他人功力路子。
可见邪修法门霸道之处,旦和他们沾上边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林织想到魔气入体大师姐,心里下意识思量。
富贵锦绣,不外如是,和元止那塞下玉床也依旧简陋洞府简直是天壤之别,很难让人相信
林织眼里错愕无比真实,微蹙眉头似乎因这事而陷入烦恼。
“师父寻到可以为之对抗咒术,足以将你情况逆转,但根治似乎是不能。”
元止绞尽脑汁有些磕磕绊绊地说,因为没有完全说实话,面上也覆着沉重阴霾。
林织轻轻吐出浊气:“那应当去谢过师叔,劳烦他为费心思。”
“师弟,先去拜别师叔,而后便回云雾山,不知离山几日,师父看不见,未免要担心。”
“师兄!你醒!”
旁传来声音唤回林织心神,他看向旁元止,眉眼弯弯。
“师弟,又麻烦你,”林织拢拢衣袍,身上斑斑痕迹也随之遮掩,动作自然中透露些许柔和风情,他微微转头打量四周,又低头略有迟疑道,“只是师叔这张玉床,为何会在这里?”
元止闻言愣,踟蹰着要不要将真相告知师兄,但又觉得师兄若是知道,恐怕心里会受不住。
还是他修为太低太过无能,否则怎会出现这种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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