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绥问：“痛吗？”
“不痛。”
燕秦推测着蔺绥
心意，如是回答。
“痛就是痛，不痛就是不痛，
不喜欢别人骗，痛吗？”
蔺绥按着棉签力度加大，燕秦俊秀五官微微扭曲。
燕秦顺从地低下
头，蔺绥露出满意笑。
“坐过来，帮你涂药。”
蔺绥心情大好，从柜子上拿医药箱，对着燕秦招招手。
燕秦脸上青紫经过几个小时更加狰狞，让这张原本好看脸都变得惨不忍睹。
燕秦坐在地上，仰着头任由蔺绥打扮洋娃娃似给他涂药，
动不动想块木头。
“这是乌云以前睡地方，现在是你。”
蔺绥指指单人床，这个床本来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，蔺绥接手这具身体之后就改命令，让人换床单被子。
“乌云是条非常聪明狗，它能做到事情，你应该也能吧？”
蔺绥说是疑问句，可态度不像。
燕秦点头，可这样也招致小少爷不满。
勾勾地盯着他，疯狂又压抑。
那是种很莫名感受，燕秦垂下眼睛避开他眼神，有些神经颤栗心口发烫，十分怪异。
燕秦推测蔺绥可能有什
偏头痛之类疾病，或许这是他喜怒无常原因之，也许在下刻他就会莫名发怒。
不过有些出乎他意料，蔺绥什也没做。
他只是用那种眼神看他好会儿，慢悠悠地喝口水。
他回答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：“痛。”
“喜欢诚实
蔺绥想他是疼，不然面部神经也不会不自觉地抽动，但他依旧没有放轻力道，随着自己心意给燕秦涂药。
上世引诱燕秦初期，他时常会为他上药，那时候他将自己所有不堪卑劣心思藏起来，假装无害坚韧小白花，边涂药边替燕秦吹气，还要担忧地问他痛不痛。
光是回想那个做作自己，蔺绥就忍俊不禁。
真是太恶心。
他棉签按到燕秦伤处，燕秦没忍住表情微变。
“你是哑巴？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条狗不会说人话吧？”
“能。”
燕秦从喉间挤出个字，他已经过变声期，声音低沉，或许是许久没开口说话，声音有些嘶哑。
“乖。”
蔺绥想要奖励似摸摸他脑袋，可燕秦此刻是站着，他只能摸到他面颊。
杯子和茶几相碰发出清脆声音，不远处低着头佣人像是受到惊吓般轻颤下。
等到疼痛过去，蔺绥站起来。
“走吧宝贝，去看看你住地方。”
蔺绥手指从燕秦面颊处轻轻挠过，像是叫着狗狗那样亲昵，带着他朝着二楼走。
二楼都是蔺绥领地，主卧面积极其宽阔，原本次卧变成衣帽间，在大床旁边还有个单人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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