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绥眼眸流转,看着昂贵细链在光下闪烁着光泽,对着燕秦勾勾手。
“讨厌咬人狗,独有种情况除外。”
燕秦说过,蔺绥这人他是捉摸不透。
从前如此,现在亦然。
这明明是信徒堕化,让神明困于禁地,但他忘,致使神明居于云端,从不是外在光环。
燕秦描摹着青蝶蝶翼,眼神晦暗,如同寻到指引旅人。
燕秦知道或许不该这样,明明他可以以更强势更无法拒绝方式得到自己想要,可偏偏面对蔺绥,他便无法坚定。
他始终害怕被彻底厌弃,哪怕已经如同末路狂徒走到这番境地。
他依旧希望蔺绥爱他,对他特别,但比起这些,他更害怕蔺绥失去高傲生机模样,害怕他跌落云端。
这说来可笑,他试图圈养个主人。
他心里有些受伤又有些委屈,分明是没出事,他注意着。
“你学?”蔺绥冷笑,“没见过你这愚笨人,成果就这样?”
“学成这样还来威胁,揣测心意?”
“废物。”
蔺绥很烦闷,烦闷到恨不得把系统丢到燕秦脑子里去,让他自己回忆回忆。
离谱。
蔺绥对于有些事情习以为常,以至于印象根深蒂固,却是忘现在早已改换新天地。
这可没什炉鼎体质,更别说什真气运转在经脉中运转让身体安然。
蔺绥深吸几口气,忍无可忍地挣扎。
这便是真抵抗,大有不死不休气势。
透着剧毒香气魂
爱竟是如此复杂情绪,燕秦自己也不分明。
“是?”
蔺绥面无表情,甚至在盛怒下微微扭曲。
系统发出猖狂幸灾乐祸笑声,蔺绥也不知道它在开心什,这种情况怎它还能开心起来,也是个蠢货。
燕秦握住蔺绥手腕,解开他束缚,对着蔺绥徐徐地笑:“少爷教就能做好。”
这情况,若是不知情人看,倒是要疑惑到底是谁绑谁。
脾气恶劣少爷哪怕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颐指气使,双多情眼浮着冷光,身柔和白缎如宣纸,被绘幅落梅画卷。
燕秦看着他,眼神晦暗难辨。
他又要觉得自己是特例,可想到蔺绥对其他人更好,心里便酸涩。
“会做好。”
燕秦有些手足无措,不明白蔺绥怎在半时候进行发作,他怕自己是真把蔺绥伤重,将蔺绥搂在怀里,抱着他去开灯。
骤然刺目,让蔺绥眯眯眼。
眼睛酸涩浮出些水光,与刚刚痛意糅合。
“当年就该把你送去学那些东西,六七年没点长进,你要是想报复,大可不必如此委婉。”
燕秦看着怒意横生美人面庞,抿抿唇闷声道:“学,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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