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出挑少年郎面上再也没让人觉得怪异稚气天真,眼眸沉静,给人种别样茫然脆弱感。
“臣弟拜见皇兄。”
燕秦声音微哑道,这和他以往作态不同,带着点生硬和疏离。
“看来是真恢复,你撞这下倒是讲究。”
蔺绥并不掩饰微讽之意,当然他不满只是燕秦装傻,还要对自己下这大力道。
扶疏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,她起初对五殿下十分陌生,但是这两三年来,她也照顾他不少,已有些情分,自然是希望这位殿下平安健康。
可偏偏……人怎就不傻呢?
个痴傻弟弟和个聪慧弟弟,哪个更有威胁,根本不需要比较。
这人旦清醒就会追溯过往,扶疏这路想起昔日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时光,又想起曾经在后宫里格外受宠淑贵妃,心里越发冷。
当初五殿下高烧来蹊跷,皇后娘娘本也容不得这对母子,不过对于她来说,更大威胁是皇贵妃,皇后娘娘是给淑贵妃使过绊子,但还未来得及对五殿下下手,五殿下便出事。
燕秦磕脑子,可不是额头破块皮这简单,蔺绥去时候,他整个脑袋上边都被纱布围起来,还在昏迷不醒当中。
蔺绥看眼便离开,吩咐扶疏等人醒之后再来通报他。
他这份作态无情很,点都不像有兄弟情分样子。
宝酥在旁心里急得跺脚,想要让蔺绥再多看几眼她家主子,心疼心疼她家主子,但她个字也不敢说。
太子尚且还是太子时候,就让人觉得害怕,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天子。
这话落在燕秦耳中,只是他皇帝哥哥多疑。
掌权者思虑东西过多,多疑毛病只会随着时间增长而不会减少。
燕秦并未答话,只是安静地看着蔺绥。
这相比较他往日粘人小狗模样可谓是判若两人,加上他这受伤凄惨模样,幽幽烛光里,让人升起怜惜和恻隐之意。
可惜他这是媚眼
那之后皇后娘娘对殿下看得更紧,生怕殿下也被暗害。
“噢?那他可真是好福分。”
蔺绥起身,不疾不徐地去往钟毓宫。
钟毓宫在新皇登基时便扫洒修缮番,瓦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殿内烛火不甚明亮,蔺绥走进去时,对上床上之人怔怔目光。
蔺绥看眼就知道燕秦伤不轻,才有些烦闷恼怒。
他最讨厌苦肉计,哪怕燕秦不是故意用这招,但轻轻磕下不就行吗,这年代医术又不发达,万真磕出个好歹怎办?
真是笨狗。
月上梢头时,扶疏提着灯笼来报,说燕秦已经醒。
她神色颇为犹豫,慢声道:“太医说五殿下脑子里瘀血似乎已经散开,已然恢复神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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