滔天富贵在其中展现无疑,不愧是本朝第*佞。
燕秦边在心里想着,边紧跟着蔺绥穿过道道门。
他对这些东西没给予多少眼神,再好景致他也无心欣赏,只系在前边人身上。
从背后看青年身体似乎更单薄些,听闻忠良公曾经在鬼门关前走过遭,捡回来条命,可也落下病根,怕是活不多久。
燕秦从前觉得,这样人短命更好,现在却不这想,反而隐隐有些发闷。
虽然不是霸道老爷俏奴仆戏码,但是*臣逼迫良家子更有意思。
燕小郎君虽然未及冠,但也十之又八,在外游学几年,见过人不计其数,也不是没有人这样盯着他瞧过,他也未曾有不自然,落落大方凭人打量,偏偏今日有些不自然。
马车走过青石巷,渐渐缓停下来。
燕秦坐在外侧先下马车,看着青衣使女抬起手欲搀扶内里青年下车。
青年却是微微摇头,弯腰出马车,将手按在他肩上,踩在矮凳上下车。
“画好有什意思,现作画才能品味几番,便请小郎君到府上叙,半个时辰内若是能画让满意,这姮州燕尚书自然是不必去,若是不能让满意……看严州就不错。”
燕峮现在只是被关在天牢,还没有被贬职,因此蔺绥仍然称呼他为燕尚书。
燕秦眉间阴影更重些,严州现在多山匪祸乱,他游学时曾途径过严州旁县城,听闻过严州事。
那里人甚至敢让朝廷命官死于非命,十分猖獗,而严州当地*员处理十分含糊,官匪勾结十分严重,朝廷也不是没派兵去处理过,还奖赏剿匪之人,可没多久那些盗贼又出来活动,可见当初剿匪也十分有水分。
燕秦深知那个地方棘手,他爹听闻严州事没少上奏,当初圣上派兵剿匪就是被他爹给烦,可这治标不治本,甚至有可能是表面功夫,他爹若是去必然想要大展拳脚,最后结果燕秦不敢设想。
“彩绡,让人去库房取那套楠木盒子里装着墨砚。”
蔺绥推开书房门,吩咐下去。
那姿态无比自然,叫燕秦愣。
彩绡收回手,看着主子进府身影,对着燕秦颔首示意:“郎君,请。”
燕秦微微抿唇,看着府邸门匾上‘蔺府’二字,跨进朱红大门。
蔺府富贵,大抵是燕秦生平所见之最,他未曾去过皇宫,不知其奢靡。
亭台楼阁,竹林送风。
这是明晃晃威胁,燕秦却不得不受着。
即使最后结果可能是场戏弄,但为这个可能,他也要试试。
“大人可说话算话?”
“自然。”
蔺绥撑着下巴,欣赏着对面少年郎清俊模样,以及他陷入威胁中不得不妥协姿态,别有番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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