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自己行为找好借口后,燕秦带着画轴离开气派蔺府。
蔺绥正在为锦衣卫之事而操劳,同时要监管内务府之事,所以并没有待在府上,晚间喝药时才听见彩绡汇报。
“明日让人去他那儿传话,让他隅时三刻来府上见,不必告知姓名。”
彩绡应下,蔺绥将碗里药喝完,用清茶漱口。
他摸着手上红玉珠,叫来云绡,让他备好自己要用东西。
回到书房,他看见由狂风造成满室狼藉,蹲下来捡那些画作。
看着纸张上墨痕,燕秦眉心微皱,将它们张张烧。
想着心烦,不想也烦,他这几日都无法专心做事,时常看着书就走神。
下午燕秦便让仆人将燕夫人准备好谢礼送去各位大人府上,自己则是拿着画轴,去蔺家府上。
快走到大门前,燕秦又有些踟蹰。
那番话,以至于他进天牢。
他在牢里时候并未担忧自己要去往何处,甚至在推敲姮州隐患要如何下手,却没想到陛下没有让他去姮州。
郾州也是他想去地方,虽然在京城做官,能够决定地方很多,可朝中情况和陛下态度,让他时常长吁短叹,与其在京城做个决定不太多事尚书,不如去底下为百姓做些实事。
这个消息让燕家人喜忧参半,喜是郾州环境比姮州好太多,虽然不算富饶,甚至不太受重视,但民风淳朴,也没有太多乱事。
忧是仍然还是要外放,从尚书到郾州知州,不过他们也是跟着燕峮经历过几贬几升日子,和原来结果相比,还是庆幸更多。
次日食时,燕秦便收到消息。
小妹燕
那高门深院花木层层掩映,他既想往里望,望到那个想看到人,又因为理智劝告,深知不与其来往才是上上之策。
他告知门房道:“可否通传声,便说燕二郎来给你家主人送谢礼。”
那门房摆手道:“家主子今日不在府上。”
燕秦不知是松口气还是有些失落,转身离开。
他知晓自己自然可以将礼物留在这里,只需留下自己姓名即可,让门房代为转交,这才是最好办法,可心里总有些想法作祟,道谢这种事自然是要亲自见面才有诚意,否则那位权倾朝野蔺大人怕是不满意他态度。
燕夫人看向燕秦,叮嘱地说:“二郎,会儿记得给你走动那些人家送些礼物去,感谢人家为你爹说情。”
燕峮看向燕秦,询问他都找什人帮忙。
燕秦含糊地说几位父亲同僚名字,燕峮摸着胡须感慨道:“是得好好谢谢他们。”
听着父亲话,燕秦静默不语。
最关键那位他没有说出口,他在思量着圣上这道旨意,到底有几分是蔺绥心思,蔺绥又为什要这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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