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秦被自己这取巧心思逗乐,望着天边明月,眼前却是青年潮红脸。
他略有些严肃地想,蔺绥清瘦,身子骨不好,想来是受不得这秋夜冷风,又如何能受得隆冬夜寒,下次该让他上门去才对,这样也免得蔺大人金贵身子又奔走遭。
燕秦回有些狼藉书房,将桌案地面都擦拭好,想到最后蔺绥要他都弄出来以免麻烦事,又有些脸红走神。
他们这是算什关系,燕秦也说不清。
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呢,蔺大人同他夜里厮混,若不是自己经历,他都不信。
书生握笔也持剑手抚过青蝶,只恼这不是白天,恼这灯火不够明亮,不足以让他细细瞧清楚。
上次他太过于紧张之后又过于沉迷,因此并未观察清楚。
若是用掺着金粉墨来画这只蝴蝶,定然极美。
书房里有笔墨纸砚,燕秦却没有用上,而是用自己那根在上方擦过,当做是描画。
蔺绥是翻墙来,却不是翻墙走,燕秦开小院里门,门后边停着软轿。
人抱个满怀,生怕人摔着。
随着他手掌张开,刚刚那些被他捡起来珠子又重新散落在地面上,散发着幽幽光。
燕秦刚想说什,就被根手指点住唇。
“时候不早,便别说多余话。”
“会儿你轻些,明日还要上早朝。”
下回见着蔺绥,该问清楚,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打算把那个罗公子收为干儿子。
燕秦颇有些嫌弃,那罗公子实在配不上。
蔺绥回家后洗浴番,罗睺珠完成第二次共感,距离上次倒是超过五天,因为他离开京城去办理锦衣卫之事。
那什罗公子他并不熟悉,他只是找他父亲办事,是他父亲试探性地询问,他场面话应付推辞两句,连自己夸什都忘。
自从燕峮上他家门后,关于他正打算收干儿子消息就莫名流传出去,以至
燕秦站在门边看着轿子离开,提着灯笼瞧许久,直至巷子里没轿子影,才收回视线。
要不是这秋日风太冷,他都要以为那是自己场旖旎幻觉。
小院内夜明珠散乱,燕秦弯腰,颗颗将它们收好。
这回总不是因为人情,下次他便有借口去见蔺绥,便说是物归原主。
这小珠有十七颗,他可以见蔺绥十七次。
青年两句话,便让年少郎君丢魂。
燕秦想水官或许真替他解厄,这几日沉闷骤然消失,徒留欢喜。
前些日子少年郎才尝到人间至欢,偏偏是浅尝辄止,食髓知味后就再没机会。
书房内向爱惜书本燕二郎此刻顾不上好好收拾,他急忙地将东西全部放在旁书柜上,没有精心整理。
青年散发站在这满室书本中,恰如走出来颜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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