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雨泽心里隐隐猜到,虽然恺和邹锐做记忆融合,但恺记忆对邹锐来说也许只是沉睡过程中段插曲,那二十五年在邹氏庇护下成长时光,少年时见钟情爱上天才科学家,才是
纵使沈雨泽使用这具身体钢筋铁骨,也撑不住连日连夜煎熬。清晨齐敬司来看他,见沈雨泽神色憔悴,不由心疼道:“你要是累就先休息会儿,看着他,他醒叫你。”
沈雨泽本想拒绝,但强撑刻,终挡不住疲惫,靠在边上陪护椅上昏昏睡去。
这觉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脑子里恍恍惚惚地全是杂乱梦境,关于迷你人雨,关于哥哥沈霁云,还有他穿入这具身体后所经历。
他会儿梦见自己和恺从高塔坠落,会儿又梦见自己抱着具尸体痛哭流泪;他还梦见个磅礴大雨夜里,韩守琪撑着伞走到自己面前;转眼又到第三基地,枪声响起瞬间,韩守琪飞身扑向自己……
隐约间,他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道:“其实,在你受伤昏迷没多久后,ICPO就去第三基地。你认为ICPO为什会出现?”
韩守琪皱眉道:“……是陶英?他定是知道找到‘恺’。”
沈雨泽点头:“也这认为。你想把陶氏不法证据提交给ICPO,但别忘,邹锐身份就是个定时炸弹。旦恺与邹锐记忆融合,他们就是同个人。届时,纵使邹锐能洗脱六芒星反叛战时罪名,也会因为曾经以超能者身份对人类犯下重罪而被囚禁,丧失最基本人权与自由,他说话,有几个人会听?”
韩守琪面色白,很显然,他没考虑到这点。
沈雨泽长叹口气:“等邹锐醒来,为你们看看情况,再做定夺吧。”
大脑依旧昏沉,沈雨泽用力撑开眼皮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张简易平板床上,而自己眼前坐着两个虚影。
他睁开眼睛,猛地直起身子,看清那两人个是飞星,个正是邹锐。
……他已经醒!?
二人察觉到动静,齐齐偏过头来。
与邹锐对视让沈雨泽心脏再次滞——同样五官轮廓,同样眉眼,但与恺不同,是邹锐复杂眼神,有那瞬间热忱,但很快又被冰冷距离感所取代。
从韩守琪那儿离开后,沈雨泽前往安顿邹锐护理室等待他醒来。
昨晚记忆复苏手术邹锐躺在洁白床单上,呼吸绵长,睡容安详。
玻璃缸中营养液虽然已经让他皮肤恢复该有弹性和温度,但因长时间沉睡,他整个人依然显得有些苍白、消瘦。
沈雨泽伸手拂过对方与恺如出辙面颊,在心里祈祷:快醒来吧,邹锐。
然而等夜,邹锐都没有清醒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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