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电话,两人继续走,从下飞机到晚上五六点,他们除吃烧饼那十几分钟,竟然直没休息过。
马不停蹄地走天,总算赶在天黑之前把场地照片都拍完,张思毅相机电池也在最后刻彻底耗尽。
上出租车去宾馆时,张思毅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。
顾逍在手机上
两人跟民工似蹲在路边,就着飞机上带下来矿泉水吃烧饼。
张思毅瞥顾逍眼,不知道为什这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如此淡定。
顾逍吃得很慢,也不说话,似乎是在思考,吃完后继续在记事本上写点儿什,等张思毅也好,才带着他继续走。
两人到那司机说那个龙头港,果不其然,由于经常泛洪,地面水系过于发达,虽然没有下雨,但目及之处有不少坑洼积水。
而且这龙头港作为该区域最重要水系,水质却糟糕得不得,乌油油,飘着各种垃圾和浮游植物,可见污染严重。
划开发。
走两个多小时,张思毅直在拍照,顾逍偶尔停下和附近市民聊聊,解下情况,问大都是跟问出租车司机时差不多问题。
好不容易从南边界拍到北边界,张思毅已累得口干舌燥、两腿酸软。
当真不是他体力差,之前和傅信晖在外面旅游时候,两人,bao走天都不觉得累,但是现在干这事儿跟旅游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顾逍见他副有气无力样子,看看时间,问:“饿不饿?”
张思毅拍点儿照片,股沉重感觉涌上来。
说不上是哪种沉重,但总觉得和昨天在网上找堆现场照片后,冷冰冰地做图片处理时感觉格外不同。
那时候他好像是个隔着遥远时空旁观者,只是把做项目当成义务之内工作;可现在,他从心底里弥漫出种想要作为冲动。
也许是刚才那些居民眼里希冀目光,也许是这满目淹水脏水,也许是这浑身疲惫感,让他觉得,自己已不仅仅是个局外人。
顾逍站在残旧河堤边上给公司里人打电话,似乎是在安排景观规划部老大也过来看看现场。
“饿!饿!”张思毅两眼放光,摸着肚子脸饥渴地等待顾逍发粮。终于能休息吗?出差能不能吃点好?
顾逍环顾圈,看见不远处个烧饼摊,过去买两个烧饼回来,递个给张思毅:“吃吧,吃完继续拍。”
张思毅:“……”
他现在才明白,昨天顾逍说那句“别哭”不是开玩笑,他现在真他妈想哭啊!
难怪昨晚顾逍说带他出差时没有人提出异议,大伙儿反而还有点如释重负,偏他这个傻逼还觉得这是个紧俏活儿,瞎激动大半个晚上——这他妈哪是设计师能干?比牛拉犁还累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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