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江阙说到这儿,又抬起眼睛看向文珂:“这样就是不成熟吗?”
文珂说不出话来,他忽然感觉心剧烈地抽痛下。
整个少年时代,他只要看着这双眼睛就会被深深地迷住,那时他还说不清楚韩江阙究竟有什魔力。
可是或许是现在他却好像终于懂。
韩江阙眼睛有种少年式剔透,初生狼崽似天真。那对瞳孔明明漆黑得像夜色,可是却也美好得像旭日。
文珂说完自己都有点吓到。
他从来没对韩江阙说任何重话,刚才这几句,应该是是前所未有严厉姿态。
如果是高中时期韩江阙,应该会马上生气吧。
文珂记得那时候韩江阙,身上总有股子叛逆青年愤怒劲儿,容易被点燃,但也容易被顺毛。
然而韩江阙现在只是静静地看着文珂。
“卓远不标记你吗?”韩江阙握着他手腕问。
过于直接问话让文珂几乎不知所措,下意识地说:“他工作很忙。”
他并不是想要替卓远开脱什责任,只是他天性里似乎就有这样种东西——他极少责怪别人。
他像是块柔顺面团,被生活不断地揉圆搓扁,无论谁从他身上碾过,大概都不太会被扎伤,他比路上块鹅卵石还不如。
“文珂,”韩江阙声音压得很低沉,字顿地道:“你不该和卓远结婚。”
当年他不懂这有多难得,可是如今当他懂时候,却感觉自己映衬在这双眼睛里时,竟然是那渺小、世俗,那不值提。
他变,可韩江阙没有变。
这个事实让他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——
其实他也不想。
“
漆黑眼珠在这样近距离下,任何情绪都无法遁形,只是隐约划过丝失落。
他没有生气,只是沉默着垂下眼帘。
长长睫毛搭在眼睑上,情绪被小心地收敛起来,过很久,韩江阙才轻声说:“你可以问。”
文珂愣住:“什?”
“说,你可以问——这十年,人生、做选择,只要是你问话……都会说。”
文珂感觉自己身体某部分被尖锐地刺痛。
他几乎是用尽全力,才能勉强维持住平稳语气:“韩江阙,觉得们没必要谈这个。”
“为什?”韩江阙问道:“以前们什都可以说。”
“因为现在不是以前,们变。”
文珂猛地转过头看着韩江阙,字顿地说:“没有什该不该,切都只是选择而已——们都长大,也更成熟。这十年你不懂人生,当然也不会理解选择。就像、就像也不知道你这十年都做什选择,可是不会去问你,更不会去评论该不该,因为不合适。这是成年人之间界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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