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江阙也悄悄闭上
眼睛：“小珂，那你还记得……你是什
时候喜欢上
吗？”
其实这个问题，真想问很久，只是
直都不好意思。
以至于在这个雪夜终于问出来时候，他忽然觉得脸有点烫，想知道……
“嗯。”
文珂明白韩江阙意思：他不再怪他。
在他们这通电话之前，韩江阙就已经不再怪他。
他们俩都沉默秒——
那是个很温柔瞬间。
过地方，KTV、东湖公园还有北三中……”
“这些地方……现在都还在吗？”
文珂忍不住哑声问。
事隔经年，再从韩江阙口中听到那些地名，他忽然有种说不上来复杂心情，像是忽然翻开尘封已久覆着灰日记本，里面每段文字都熟悉得有点心酸。
“北三中还在，点都没变，就是更旧，们教室也模样，第八排还是在窗边，转头就能看到操场跑道。在老位置坐好会儿……然后才回到你家这里。”
“小珂，和你在起之后，每件事情都来得很快、很急。卓远、标记，还有你怀孕事，下子都向砸过来，脑袋都负荷不过来。”
韩江阙声音很小：“有时候，感觉自己直在围着你转圈。们刚在起时候，开心疯，可是好像也因此越转越快——快到整个人都晕头转向。越着急想要好好对你，做决定就越不成熟，然后就更着急，直反复循环。、其实连做你男朋友都担心做不好，忽然再加上爸爸责任，真……”
文珂忍不住笑，他闭上眼睛，就好像能看到只狼崽急吼吼地围着他打转、转到停不下来，甚至差点飞出去傻样子。
“小狼，不要紧张，你足够好。”他温柔地打断韩江阙：“爱你，特别爱你。”
“是吗？”
韩江阙顿顿：“小珂，十年前那个夏天，也是这样守在黑黝黝楼道里，直幻想着你还会从屋里面走出来。但是外面好像直在下特别大雨，而很快就明白，你也是真离开。只记得很丢脸地哭很久。那时候忍不住直想，小珂是不是也很难过？想……如果再给次机会，定要成熟点，要对你很好很好。”
“十年后——就在刚才，坐在这里时，忽然就有种如梦初醒感觉，其实上天已经再给次机会。小珂，不该责怪你，你从那个废墟里活着出来，无论用什方式，你都活着回到身边，这比什都重要。”
“是这个世界上，最应该心疼你人。”
韩江阙认真地说。
文珂忍不住悄悄吸下鼻子，他偷偷揉下自己眼角，小声说：“所以……你才决定要打电话给，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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