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夏庭晚忽然说:“前几天导演给讲戏,有幕总是演不好。他说得演出特别渴望劲儿,可演太木,怎都过不……”
“渴望什?”苏言抬起头问句。
夏庭晚不回答,可是望着他桃花眼里却带着湿漉漉神色。
“性?”苏言下子明白过来,心里忽然抖。
这抖,抖得他心底狼性下子窜出来。
“脚真起好几个水泡,走路疼死……唉,现在也酸疼得厉害,再也不想去山里拍戏,太苦嘛。”
少年抱怨起来有种幼稚娇气。
可苏言见惯嘴里说着努力,实际上打戏,哪怕是点点跪戏都恨不得找个替身上演员,只觉得夏庭晚嘴里再叫着苦,到底还是去山里乖乖把戏拍完,怎想也都十分可爱。
他走过去摸摸少年头:“帮你揉揉?”
夏庭晚小声推拒句,可推拒得又不太彻底:“不、不太好吧?”
儿跟回去,到酒店,螃蟹刚蒸好,还冒着热气呢。”
……
夏庭晚洗完澡,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兴冲冲地坐在桌边。
他猴急得很,被热腾腾大闸蟹烫得不停换手抓着,却就是不舍得等会儿,直接就想用牙咬碎蟹鳌。
“你还要不要牙?”
他想想,才压低声音
苏言笑笑,不再多问,而是坐在床边,直接从被窝里握住夏庭晚脚拉出来,连带着露出截修长白皙小腿。
少年脚在他手掌中,感觉小小,脚背有些轻微肿胀,脚底还有水泡被挑破后留下痕迹,圆圆脚趾微微翘起来,脚踝很细,像支柔弱花枝。
苏言握着那只脚掌,时轻时重地揉会儿,然后忍不住低头亲下。
他低声解释道:“之前在中东,充电转换器有点问题,手机没电天,不是故意不理你,别生气。”
夏庭晚脸下子红,也不知道是酒意,还是单纯地害羞起来,扭开头不看苏言:“嗯。”
苏言赶紧把螃蟹给抢下来,用蟹钳把每只大闸蟹蟹鳌都夹碎,再把肉精细地卸出来,才喂给夏庭晚。
夏庭晚也不跟他客气,抱着米酒罐子口口地抿着,懒洋洋地等着他喂,直喝到脸色都绯红起来,才满足地钻进被窝里。
T县实在太小,最好酒店也不过就是个三星级,起名叫富临,装潢也有种过气土味富贵感,大红地毯金色电梯,最上档次套间里也有种经年不散烟味,昏黄灯光和老式电视机相得益彰地展示着种年代感,那实在说不上是家可以让人感到舒适酒店。
可苏言总是回想起那夜,昏黄灯光在回忆里,都是温暖又明丽橙色。
夏庭晚穿着睡袍,在被窝里和他抱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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