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月的表情颇为玩味,嘴里呼出的白气,消散在了冬日的夜里。
“我之前说过,我可不忍心看到长得好看的人伤心。”
乔宋看着白西月又恢复到了他认知中的模样,心里对白西月这种态度有些恼怒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······”
“这不是要问你自己吗?你为什么还要来?他为什么也出现?”
她的眼神干净明亮,仿佛澄澈的夜空,不带一丝阴霾。
乔宋瞧着她,觉得她和自己心里想的又不一样了。
以为她明艳,洒脱,撩人又致命,但是她又如此平和和温柔,仿佛将人轻轻捧起。
乔宋低低的笑了一声,眼里晦涩不明。
“不过我对他有些惊讶,今天他做的有些过火,我原以为他会生气。”
“当然是对你们说的,虽然是两个人格,但总归是一个人吧。”
“你觉得是一个人吗?”
乔宋的脚步微滞,声音里带着些好奇。
主人格也如此认为,而他以前是这么想,现在却不这么想了。
的确是共用一个躯体不错,的确拥有着一样的生活环境一样的父母一样的记忆不错,但是还是不一样的。
下再次看到乔宋。
“他白天都那么挑衅我们了,我不来,岂不是太辜负他的好意了。”
乔宋用的是我们,当时在场的虽然是主人格,但是他也不是死的,也接收到了。
“是我失约了,一起走走吗?”
“好。”
白西月踢皮球一样的,把这个感情问题推了回去。
明摆着如果你觉得我渣,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要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东西,那就不能说我渣了。
谁的目的都不单纯。
白西月连说了三个他,代指着谁彼此都明白。
“你为什么不拒绝?”
主人格想不到的,他想到了。
主人格以为白西月是被迫的,但是他觉得,按照白西月的性格,如果真的不愿意,不可能会不拒绝,她完全可以直接站起来阻止卫长曦的手伸进去,但是她没有。
“我为什么要拒绝。”
他有着主人格没有的记忆,也必须被隐藏起来。
如果被那对夫妻,所谓的父母发现了,大概会以为他是他们乖巧听话的孩子身体里生出来的异端吧。
“当然是,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分裂,或者说我可能知道一点,但如果真的是我以为的那种原因的话,你是他的英雄不是吗?”
白西月如是说。
小乔上次和她说过,大乔遭遇过一些不好的事情,在很危险的情况下,他才出现的,那么这就是大乔让自己的意志来保护自己不是吗?
现在是十二点,夜还没有太深。
路灯亮着,白西月和乔宋并排在街上走。
“改天补你一场电影吧。”
“这是对他说的,还是对我说的?”
乔宋偏头,看着白西月的侧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