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动作很快,等他追出去时候,还能看到阿贝尔医生背影。
地面在轰隆隆地震动,乌云灰色里透着诡异暗红。
阵海风吹来,硫磺味浓得呛鼻。
街道上忽然出现条裂缝,并且不断地扩大。
阿贝尔医生脚滑,在积水里摔跤,满身泥浆。
医生震惊,他用对待精神病人束缚带,还能被挣脱?
但是现在也没时间去追,阿贝尔医生急忙让修女去看外面情形。
约翰心里记挂着老牧师印章与信件,事态紧急,他只能做次小偷。
几分钟后,约翰怀揣着叠封裹好书信(模仿对照用)与印章,与拎着行李箱阿贝尔医生起匆匆出门。
“修女呢?”
“真是火山!”
察觉到异样,同样凑到窗户旁边张望阿贝尔医生脸都吓白。
他慌忙喊着助手名字,叫人收拾行李。
“诊所里还有患者。”约翰提醒。
“来不及,”阿贝尔医生满头大汗,“们抬不动这多人,如果火山爆发,整个城镇人都跑不掉,就算是山坡上房子,也会被喷发岩浆与石头摧毁。”
生边写关于海难信件边问。
“乘客就三个人,水手加上船长总共有七个,找不到……可能遇难。”
约翰语气沉重地说,他刚往嘴里塞块烤土豆,就发现书房里光线在变暗。
他立刻往窗边走去。
天空完全被乌云填满,只是会儿工夫,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房屋里人也在往外跑
“她不肯走,在祈祷。”
“你助手呢?”
“他坚持要回家去见祖母。”
阿贝尔医生头也不回地往前跑,约翰看眼躺在诊所里人,心中迟疑,但也知道这时候犹豫等于送死,于是飞快地把这些人身上绑带解,至少灾难来时候能跑能动。
虽然他们都昏迷不醒,如果挪动还会伤势加剧,但是万呢?
约翰跟着医生跑下楼,提醒道:“通往黑礁镇外面桥梁与道路都被洪水冲垮。”
“能走多远走多远,知道山里条小路。”
阿贝尔医生慌乱地把财物、证件往箱子里面塞。
这时修女忽然跑进来:“医生,不好,康纳尔牧师醒过来挣脱绳索疯疯癫癫地往山下跑。”
“什?”
“真糟糕,酒馆老板让天黑之前回去,现在可是下午三点。”约翰自言自语。
很快约翰就失去自嘲兴趣,因为站在诊所窗边,能清楚地看到下方海面变化。
海水像是口煮沸汤锅,浪花翻腾不歇。
三根灰黑色烟柱缓缓“升”起,简直让人怀疑海面下藏艘蒸汽轮船,在用烟囱排出浓烟。
黑烟非常显眼,远远望去,就像跟天际低垂乌云连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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