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地去摸,刚才怎都找不到四个先令出现。
“……”
车夫忽然想起,今天早晨他好像送趟客人,收到四个先令,然后他想不起来那客人模样,而且车轮也坏
乘客脑袋重重磕在车轮上,他立刻痛叫起来。
“先生?”车夫吃惊,心想伸头看热闹也不能这急,都摔下来。
“怎会在这里?”
乘客表情疑惑,看着车轮跟自己沾满灰尘泥泞外套,感觉跌面子,生怕被熟人看见,急忙扭过头爬上马车。
他不敢继续看热闹,连忙催促马车夫:“送回去,就是今天上车地方!”
然后吉普赛人坐进马车,带着四枚硬币继续研究地图。
至于那位乘客,整个人靠在车轮旁边,脸上还保持着幸灾乐祸看热闹表情,显得格外滑稽。
“路程很远,他直在坐车?”
裹着黑色斗篷人坐在硬邦邦马车座位上,扭头看眼窗户,缓缓伸直躯体,似乎想要感受坐马车休息究竟是种什样体验。
于是诡异幕发生,斗篷越来越大,就像突然发酵膨胀面团那样,先是填满座位,然后向整个车厢蔓延。
中心范围内都是1个先令,超出之后每英里车费增加6便士,因为计算里程太麻烦,所以伦敦人通常会按照标志建筑物距离来记忆。
听起来不难,但对外乡人来说,就很麻烦。
“唰。”
报纸消失,吉普赛人手里又多份伦敦地图。
上面有各种复杂线条与标注,看得人眼晕,但是吉普赛人没有受到点影响,他似乎能轻松地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线索,哪怕在今天之前,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份地图。
车夫遗憾地看眼远处争执,决定明天好好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什。
马车调转方向后重新上路,车夫感觉口袋里钱币叮叮当当声音有点不对,他今天没做几笔生意,钱少很明显。
他连忙去摸口袋,车费大部分要交给车行,如果丢钱,这是件大事。
车夫清点来清点去,发现少四个先令,急得满头大汗。
马车越跑越慢,就在这时,车夫口袋里沉,好像有什东西掉进来样。
“……”
可能意识到这不是坐马车正确方式,又或者坐马车真没什意思,斗篷迅速收缩,变回个人形轮廓。
硬币闪闪地发着亮光,仿佛在指路。
吉普赛人跳下马车,带着地图与硬币走向浓雾深处。
“呃?”
硬币微微发光。
“……他付四个先令车费。”
吉普赛人自言自语。
然后他看眼马车上乘客,似乎觉得这家伙很碍眼,直接伸手把乘客拽下来。
——轻巧又迅速,就像从树上摘颗苹果那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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