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重新钻出街巷时，伦敦城
人们已经陆续醒来。
“咳咳。”
到处都是剧烈咳嗽声，人们精神恍惚，身体无力。
城市上空弥漫着
股可怕臭味。
锋利牙齿切断
肌肉与血管，鲜血喷上墙壁与吊灯。
罗莎丢下抽搐尸体，她从大厅垂直地飞到二楼走廊高度，直视着约翰。
约翰只手握着武器，只手慢慢递出翅膀碎片。
罗莎伸出滴落着鲜血手指，接过那个发光东西，然后撞破大厅玻璃，消失在伦敦浓雾里。
——这块碎片指引着约翰来到这里，同样能指引罗莎找到躲藏同类。
约翰心生警惕，悄悄伸手在口袋里握紧武器。
“这里很危险，你应该去寻找你同类。”约翰放缓声音，个词个词地说。
说完他还又重复遍，指向打开门。
罗莎忽然冲出门，约翰感到不对，连忙跟着跑到走廊上。
他听到声惨叫。
板封死，钉得非常粗糙，可以看出干活人心慌意乱，其中块木板钉子上还挂根红色布条。
约翰翻翻口袋，找出工具，麻利地把钉子拆。
他敲敲门，然后拿出翅膀碎片抓在手里，这才进去。
果然打开门就是眼前黑，股旋风般力量卷着约翰把他拖到房间中央。
血腥味充斥着屋子，地毯上有大滩干涸血迹。
约翰看眼手表，发现距离詹森告诉他时间已经很近。
他飞快地清理遍自己留下痕迹，然后从花园里翻墙出去。
途中他又看到具尸体，男人尸体，像是这栋房子守门人，或者做粗活仆役。
大厅里还昏睡着些年轻女孩，不过在这栋充满血腥味房子里，她们肯定会醒得很快。
约翰跳下围墙，在大街上绕三圈，找到家鞋匠铺偷双露拇指破靴子，然后在垃圾堆里烧掉刚才穿外衣、手套与鞋子。
罗莎浑身是血，慢慢从大厅里走出来，她手里拖着个女人。
女人穿着华丽裙子，顶法式假发丢在地板上，她刚从昏迷里苏醒，剧痛让她不断挣扎。
“救命，魔鬼……魔鬼！”
这个女人眼角布满皱纹，大约就是杜特夫人。
罗莎慢慢拎起这个女人，在对方惊恐目光里口咬在她脖子上。
“罗莎，是爱琳委托
来找你，是位侦探。”
约翰冷静地爬起来，他对着屋子墙角那个隐隐发光物体说。
罗莎身上裹着窗帘布，她脸与眼睛像爱琳那样可怕，她像是个幽魂般慢慢飘出来。
——确实是飘，翅膀可以让她悬停在半空中。
罗莎神智好像没有爱琳保持得那
完整，她表情空洞，只是目光被约翰手里翅膀碎片吸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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