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打开包间门，探头张望，发现走廊里还是静悄悄
。
约翰走进车厢尽头盥洗室，花
五分钟解决问题，哼着歌离开头等车厢
约翰轻巧地跳下床，他没有换睡袍，他行李箱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。
不过
套体面衣服他还是能找出来，毕竟要去威尼斯办事，怎
可能穿着破旧皮夹克拜访委托人呢？
约翰把自己藏在枕头下面武器擦拭遍，然后关上保险，放进皮套，绑在腋下。
这是他从位美国同行那里学到小技巧。
这两年约翰根本没有回过伦敦。
盖密尔无声地笑，他伸手揽住詹森，下颌抵在詹森肩膀上，金色眼睛微微眯起。
他耳朵开始发生变化，银色耳骨撑起透明薄翼，轻轻抖动下。
声嘹亮尖锐呼啸，蒸汽列车拖着五节车厢缓缓向前行驶。
黑色浓烟不断冒出，煤块被填入锅炉。
鼓动蒸汽经由活塞，由金属连杆拉扯着动轮在铁轨上越滚越快，
前离开伦敦就没有再回去，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什。
这时瓦妮莎正转过头，她下意识地向詹森露出个得体笑容，属于社交习惯笑容。
詹森：“……”
好像不是在火车上，而是在伦敦。
詹森关上包厢门，对盖密尔说：“瓦妮莎也能看到
，”
虽然放弃那栋摄政街上独栋房子做事务所有点可惜，但是躲风头更重要。
由于卡洛琳夫人顾问团是约翰去联系，在那系列声势浩大诉讼结束之后，约翰也平添许多法律界人脉。即使离开伦敦，他也能轻松地通过这些律师与会计师接到委托。
这两年约翰几乎是在度假——接到电报与信件委托——完成委托——度假这个循环里生活。
报酬都很丰厚，因为这些律师认识人非富即贵，所以约翰这两年过得很顺心，甚至有种想要继续这种潇洒生活想法。
昨天遭遇让约翰猛然醒悟，想要安稳地活着，还是不要四处旅游度假，会很容易遇到邪神。
就像是台大型乐器发出尖锐声响。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盖密尔闭着眼睛评价。
***
约翰在列车轰鸣与摇晃里睡到早上六点。
他下铺是位银行家秘书，昨天开着壁灯整理文件，直忙到半夜，现在睡得死死。
盖密尔解开衬衫扣子，甩掉靴子，他不喜欢这些人类衣物。
他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，然后歪着头说：“不要管那些蚂蚁……对，人类睡床这狭窄吗？”
外面走廊声音渐渐变大，各种杂音混合着抱怨声，乘客已经全部上火车。
詹森没有再听那些动静，他靠坐在盖密尔旁边，细软黑色藤蔓试探着卷起红色长发。
缠绕着勾连，扭动着摩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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