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逯是个重礼人,每次他改用“”来跟墨鲤说话,墨鲤就知道这是次认真谈话,自他成年之后,虽然跟老师还有师徒之名,但是秦逯会像对待平辈样跟他谈话,不再把他看做个没有主意、又不懂事孩子,凡事也只给建议,不会强制地命令他必须做什,所以墨鲤发自内心敬重秦逯。
有些东西,可能生来就有。
但有些东西,却是秦逯言传身教,让他明白。
“老师对恩重如山,看待世事也比通透,您做这些安排,必然是有原因。”墨鲤确实不知道秦逯用意,不过他也有自己猜想,“歧黄之术,本就需要不断地治病救人,才能精进。人有生老病死,疾病事,在所难免,医者可以见世间百态,锤炼心境对内功修为也有好处。至于小糖,老师不愿看他荒废好天赋。”
秦逯听听门边动静,确认唐小糖不在附近,这才摇头道:“你说都对,但不是全部。小糖天赋虽好,但比起你差多,而年纪大,不知能教他几年。”
回到堂屋,发现只有秦老先生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。
“小糖吃过?”墨鲤扫眼桌上吃食,按照秦逯习惯,每餐吃多少都是有数。
秦逯点点头。
食不言寝不语,秦老先生放下筷子之后,这才探究地问:“你在山里看到什,地动发生时候,有没有遇到危险?”
墨鲤不知道怎回答,他在心里斟酌番,咽下最后口粥,又漱口,这才低声说:“学生安然无恙,只是龙脉事情,完全不懂,想要再去衙门请教李师爷。”
墨鲤前几天还给秦逯搭脉,很是不信地说:“老师身体康健,总还有十年八年好日子,活到给薛令君写墓志铭都没问题。”
秦逯哭笑不得,这话要是被薛知县听去,薛知县又要失眠。
“适之啊,做这些,是希望你平安无忧地过这生。你小时候性子闷,不爱跟别孩子玩闹,长大还是个闷葫芦,如果你不去行医看病,怕你根本不知道怎跟陌生人说话。”
秦老先生长吁短叹,“现在
“适之,你有心事。”
秦逯眼就看出墨鲤没说实话,平常他不会追问,可是现在异象频出,他这个学生又是有病,秦老先生不得不问。
“适之啊,像你这样聪敏好学,天赋过人学生,品性又好,按理说几乎没什值得担心,可是为师直都在替你发愁。”
“老师?”
“建议你在竹山县做个大夫,你答应,也做得很好,这里人都很尊敬你,连薛令君也不例外。两年前,忽然想收小糖做弟子,他年纪小,没精力也没时间教他,就把他放在药铺里,你也把他照顾得不错。可是你知道,为什要这安排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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