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所以,正统究竟有什用?”孟戚神情漠然,拂袖道,“若你有本领,这孩子也有能力,就白手起家去打拼,去掌权弄兵逐鹿天下。如果做不到,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,像你们这样迷信正统血脉人,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守着这孩子,养他成人,让他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吗?”
孟戚说完,也不看林窦反应,直接出树洞。
墨鲤端着药罐,在外面站着,两人正好撞见。
“……国师好威风。”墨大夫幽幽地说。
孟戚点面子都不给他,继续叱喝:“你不知身份,就敢随便托孤?就算是前朝那位孟国师,就定会保护这个孩子?你知道你说自己快死时候,是什表情吗?那时候你就像甩掉个沉重包袱,你表现得何其明显,连孩子自己都清楚!”
林窦震惊地看虎子,后者抿着嘴不说话。
孟戚嗤笑道:“这且不说,你们想要保住昭华太子血脉,为何不丢掉这块玉佩?世道正乱,到处都有造反人,如今朝廷对民间掌控并不严格,如果有心要藏,又怎会屡次被发现踪迹,甚至死得最后只剩下你人?你们是不是去联络前朝旧部,找寻复国良机?”
林窦本能地辩驳道:“早就不这想,只想保护虎子,让他安安稳稳长大。”
“看得出来,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火烧灶,跟普通孩童样。可是话虽如此,你还是不死心,把虎子托付给,你甩出去包袱不是个麻烦前朝遗脉,而是复国之念。”
“咳,看那孩子可怜。”孟戚直直站着,眼神却飘到别处。
墨鲤失笑道:“你这通骂,似乎心情好多
孟戚负手,毫不留情揭穿林窦,“你确实想放弃,但是你又怕死之后没脸见人……想想,也许是你父亲,也许是你同僚,甚至觉得没脸见昭华太子。”
林窦说不出话,半晌才摇摇晃晃爬起来,痛苦道:“国师说,都知道。可是他们都死,死之前把希望放在身上,偏偏是活到最后,如果虎子成个普通人,……为何是活到最后?如果事不关己,也能说出冠冕堂皇之语!”
“怎,你还不服?”孟戚冷笑声,讽道,“齐朝只统治江北,南边数王割据,皆是前朝血脉,楚朝国土,还没有全部沦陷。这复国之事,为什非要你跟这个孩子来?”
林窦摇头,艰难地说:“江南那几个王都成不气候,他们自己为争正统之位,先打个头破血流。”
孟戚抚掌笑道:“是吗?可你们是路人,就爱说个正统。你现在手里有个正统血脉,假如现在你有十万大军,州之地,奉这孩子为王。然后呢,天下来拜,数王归顺,承认他是真龙天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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