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宫钧丝毫不知,说明令兄未曾透露出去。”孟戚看着燕岑,沉声道,“如无意外,此事亦可能闭口不言,只因令兄病势沉重药石罔效,唯可冒险之法,
墨鲤无言地望向孟戚,后者微微挑眉,脸无辜。
——别装,薛令君都告诉他,当年真正瞥眼就把小官吓昏过去人是你!竟然推给靖远侯,好友是这样背黑锅吗?靖远侯躺在棺材里都要打喷嚏!
孟戚眨眨眼,帮好友吹嘘,有什问题?
墨鲤:“……”
肖百户察觉到气氛不对,疑惑地转头望。
肖百户欲言又止,这路上燕岑就像块石雕,缩在角落里纹丝不动。
武林高手不该因为久坐而血脉不通,那就只剩下个解释,燕岑心绪复杂无法克制,整个人都恍恍惚惚。
肖百户有些同情,可是皇族陆氏这摊子破事太出格,秉持少说少错,不错不会死原则,肖百户决定当做没看到,反正这条船上真正拿主意人又不是他。
“宫指挥使信比们早日到太京,这边应该做好安排。”
肖百户陪着笑脸,冲着后面走出船舱人招呼,“孟国师,墨大夫,这边请
,心底极是不安。
他就是个官小职卑人,只想赶紧脱离这摊子事。
看见他这模样,陆慜差点笑,好像全天下都以为他们这些皇子要同室操戈。
不过——那个流落在外兄弟,毕竟从未打过照面,有点难说。
陆慜神色凛,如果对方来意不善,他豁尽全力绝不让对方踏入皇宫。
孟戚在看江景,墨鲤背着药囊踏上舢板。
奇怪,总觉得发生什。
燕岑确实浑浑噩噩,却不是因为自己身份,而是无意间知晓件事。
“令兄病入膏肓,时日不多,你能为令兄换取线生机。”
燕岑想到那日,孟戚特意找到自己,郑重其事所说话。
孟戚背着手,慢悠悠地说:“到太京,这称呼还是罢,否则叫人听去,还以为是陆忈从何处深山老林请来装神弄鬼骗子。”
肖百户噎。
换从前,他少不得腹诽番,可是这番走趟江南,令他见识孟戚手段,正是心悦诚服时候。
孟戚看出肖百户敬畏谨慎,眼珠转,刻意叹道:“后辈不如吾辈多矣,区区小事,就束手束脚,这还只是见着,封侯拜相统统都没轮上,若是站在靖远侯面前,啧,统帅几十万大军横扫天下东灭海寇西定草原名将,那威势赫赫……怕是扫你眼,你就要昏过去!”
肖百户头垂得更低,近乎谦卑地在前面引路,跟个店伙计似。
***
燕岑踩在舢板上,不知为何身体晃晃。
幸亏轻功高及时稳住,没有落水。
“燕公子?”
“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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