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重吃惊地微微张口，满脸疑惑，随即
只手自旁边伸出来捂住
他
嘴。
高得能够遮住别人头
即使不是乱世，就算没有天灾，他们还是会被驱逐被鄙夷，他们从未被这世间接纳过，只有在石磨山，才能堂堂正正地做为“人”而不遭受异样目光。
“石磨山大当家确实有些才能。”孟戚想起当初所见，石磨山利用地形抓住那些不怀好意江湖人。
其中包括个妄想斩断齐朝陆氏龙脉，来向吴王卖好桑道长。
仔细回想从北到南这路所见蠢昧恶徒，竟也感到好笑。
孟戚不着痕迹地瞥墨鲤眼，心道约莫是阿鲤直在身边缘故，连那些蠢蛋可憎嘴脸，都成美妙记忆部分。
造反兵卒，绿林客跟山匪……幸亏
家薛娘子留意到昨日看到可疑之人，算是早有防备。这帮人灰头土脸，饿得发昏，看到们这
多口箱子，估计都没想里面是什，上来就抢。”
薛娘子抱着手臂哼笑道：“只怕这里面还有赤魍山这几个家伙在煽风点火，说们带金银米粮。”
这时山匪纷纷叫冤，雍州乱好阵子，现在商队几乎见不着，好不容易来条大鱼，他们怎可能放过。
墨鲤也回过味，难怪这路锦衣卫如此多，宫钧安排得如此周到，甚至有些大动干戈，看来这些锦衣卫不是特意派来，而是原本就在雍州搜查圣莲坛余孽。
燕岑听到石磨山寨消息，时紧张万分，连忙追问。
孟戚移开目光后忍不住又悄悄转回去，不小心对上那双眼睛。
——墨鲤恰好也在看孟戚。
四目相对，就有说不清道不明气息徐徐交缠。
猝不及防，在彼此眼中看到相似情绪，又无意识地在嘴角边漾出笑意。
可能孟戚觉得这眼很快，墨鲤也没发现任何不对，以为就是随便看眼，连自己是否在笑都没察觉到。
陈重想想，笑道：“没事，听闻石磨山大当家砍两个圣莲坛香主呢，要是没有他们，雍州这些江湖门派也不能那快反应过来，单单指望官军，可没那容易。”
雍州大旱三年，民不聊生，能逃走人都跑，剩下人很容易被天授王那套说辞糊弄。
但本质上，不过是群乌合之众，跟石磨山寨样是山匪，还没有石磨山寨众人齐心。
其实石磨山，就是程泾川曾经谈过但不可能得到个避世理想：群人远离尘世，离群索居地生活，来避免残酷世间伤害。
因为人想法会变化，清苦贫瘠生活过久，就会怀念外面切，更会效仿曾经欺压他们人，为巩固地位再去欺压别人。但这个问题在石磨山不会出现，因为寨子里人清楚地知道，山外没有他们容身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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