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庭:“……”
李师爷再接再厉,继续道:“或者可能不会打起来,但肯定阴阳怪气说几句,这邻里不睦,迟早也要出事。再说,秦老先生跟墨大夫拒过婚事,没百桩,也有五十桩,其实大伙儿心底都有数,后来不也没这个想头?加之,今年墨大夫云游去,大伙儿原本估计没个三五年回不来,回来时候八成牵家带口。”
薛庭张张嘴,其实他也有
对,他得给薛珠写封信,问个明白。
李师爷送客,回头看到薛庭还在发愣,连忙劝道:“令君可是忧心此事传到乡里村间,引人非议?”
因李师爷不知道这里面关窍,不明白薛庭在惊诧什,于是有误会。
“这……”
薛庭欲言又止,其实他倒不觉得两个男子成亲有什惊世骇俗,昔年闯荡江湖又在太京做官,什事儿没见过?李师爷这提,他才意识到还有这茬呢!
可传闻就是传闻,武林式微已久,江湖宗派传承也是代不如代,更别提能活百岁是回事,活到百岁却不老另外回事。
薛庭脑子里嗡嗡作响,就差怀疑墨鲤出门趟,被人换。
拿起请柬左看右看,千真万确是墨鲤字迹。
盯着秦逯左右打量,确确实实就是玄葫神医。
墨鲤跟秦逯不可能会起发疯,那这其中确实就有些……玄机?
“直接成亲是让人惊诧,县里也没有过。”李师爷小心翼翼地劝道,“可这未必是件坏事啊?”
薛庭瞪着他,心说你知道什,那可是楚朝国师,当年太京许多官吏被孟戚吓得在家里贴钟馗画像辟邪。
他想想又把话吞回去,事情没弄明白,他自己都没有头绪,怎能随意斥责别人?
“……墨大夫也是该成亲年纪,前几年,十里八乡人就在打听这事,他们也没有恶意,只是觉得这样好结亲对象,错过委实可惜。”
李师爷索性坐定,跟薛庭磕叨起来,“你别看这些人平日都乐呵着,可万谁家女儿能嫁过去,另家心里肯定不服,细想自家闺女也不差,口舌争执多,再闹僵打起来,告上衙门,受累还不是令君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秦逯不会把自家徒弟是条鱼,啊不,是条龙脉事情宣扬出去,即使对面是薛庭,他也不会把事情说得那直白。须知个秘密可以告诉给最信任友人,这个友人却又有其他信得过人,以此类推,至少告诉薛庭,就等于陈重都能知道。
秦逯不是信不过陈重等人,而是这秘密非他所有,不能代弟子做决定。
“明日就是纳吉之期,还请令君来尝尝金桂酿。”
话说得含蓄,薛庭脑门疑窦无法排遣,又不能当着面去问墨鲤,遂决定还是上门看个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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