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他可以走进警局去面对自己命运?
顾知白还有些犹豫,现在,高层都已经解散专案组,他这样自首又会有用吗?
他现在已经是个没有身份人,他不是季识风,而是顾知白。
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话,或者他们会把他交还给郑淮安,还有可能他们会给他张精神判定,把他当作疯子关押起来。
这个世界上,有是方法让人开不口,或者是有口难辩。
当天晚上九点多,顾知白就发烧,直接烧到四十度,他翻来覆去,不停地出着冷汗,感觉自己像是个快要死去人,也许这具躯壳里仅剩丝魂魄,其他部分,都已经被黑暗侵蚀后死掉。
郑淮安不敢带着他去医院看急诊,权衡下,还是出去给他买退烧药。
就在那晚,顾知白逃掉。
个杂乱雨夜,大概他们没有想到,高烧他还有体力逃走。
他早就有些准备,没有带手机,仅带些零钱,还有把刀,他小心地溜出小区,坐上辆夜班公交车,来到南城市局大门口。
种发展。
519案再弄大,对双方都不利,最好方式就是盖棺定论。
芜山敬老院案子拆分,否掉夏未知和519案关联。
而对于519案,劫匪和绑架者都已经死,幸存者只有个八岁少年,那个案件会被尘封下去,成为南城不能提过去。
领导发话,那些小警察死活,案子真相,没有人会在意。
陆司语呢……他又会怎样,会不会遇到危险?
就在他在犹豫间,深夜市局里忽然驶出来驾轮椅车,坐在轮椅上人看上
这个路线,他已经在暗中模拟无数次。
夜晚南城市局依然灯火通明着,像是座守卫着南城坚固堡垒,可是顾知白知道,就连这种地方也有黑暗存在,黑白交织在起,在他眼前闪动着,就像是个漩涡,要引他坠入其中。
顾知白就坐在距离市局最近站台,回身淡望着它,路上有车,不停来来回回,路过他身前。高烧让他身体酸痛,浑身发冷,那是种生生凌迟,蜕骨噬皮痛。
他带把刀,可是不知道该用它杀谁,郑淮安吗?还是那些责令停止彻查领导?或者他该把那把刀插入自己心脏,在这里死之。
他早就已经对这个世界逐步失望,z.sha念头不止次地冒出来,现在尤为强烈。
可能他再也等不到沉冤昭雪天。
他并没有等来所谓正义,而是把自己亲手送上断头台。
这个世界糟透,整个天空是黑色,好像已经彻底没救。
他在外面呆会才走进房间。
长夜又冷又长,他感觉自己等不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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