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也好,太子也罢,江逸觉得,宇文肆是个值得去陪人——陪着你,这是妖族至高承诺。
宇文肆静默良久,终于,又再次微笑起来。
宇文肆抬起自己手,在江逸头顶轻轻按,说:“能得到这个承诺,或许……做做皇帝,倒也不错。”
画面在这句话后戛然而止,幕布拉上,再次打开时,场景换做流觞曲水,
这是个过于沉重词语,宇文肆这次没有再看江逸,而是重又看向窗外,不知何时,夕阳西下,都是暖黄近残血光芒。
横斜而下,把屋内切东西影子都拉得很长,包括江逸与太子自己。
“厌烦征战,这太子之位,也不是那想做。”良久,宇文肆开口。
“只是,若真成皇帝,那也能按自己心意行事吧……”
这句话深意万千,不知是说给江逸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不错。”太子再次表扬,“还敢大言不惭地嫌规矩多,这下不仅要杀头,还得挫骨扬灰。”
江逸:“……”
江逸眼睛盯着宇文肆,似乎是在判断他是真是假,滴溜溜地转圈,又转圈。
宇文肆大方地给他看,过会儿,松开自己支着头胳膊,宇文肆坐直背脊,手按在书上。
宇文肆认真道:“算,就算手无缚鸡之力,保护只兔子也不成问题——刚才说什,你说便是。”
年被戕害,连生存都要不保吧。
江逸沉浸在自己思绪内,没注意到整个环境都安静下来。
风吹过竹林,片轻盈“沙沙”声响过。
宇文肆:“……你还真敢说。”
江逸:“?”
宇文肆说完这句话后会儿,回过头,看向江逸:“你觉得呢?”
实际上,宇文肆也不知道要江逸觉得什。
江逸也同样不知道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江逸是妖,妖族质性淳朴,不知道那复杂心绪,但是——
“觉得。”江逸说,“你想做什就做什,会陪着你。”
江逸:“……不说。”
又要下狱杀头,还要挫骨扬灰,打死兔族族长江逸也不说。
宇文肆:“必须说,不然还是要做麻辣兔头。”太子不依不饶,“重说遍,刚才说什?”
江逸小声道:“皇帝……”
宇文肆:“皇帝啊……”
宇文肆:“刚才问规则,那还只是下狱,现在这句话,那足够杀头。”
江逸:“……”
“嗯,不错。”宇文肆说道,“将你杀,做个麻辣兔头。”
江逸抬起眼皮,看看宇文肆,忍不住嘀嘀咕咕:“……这个也不能说,那个也不能说,规矩真多……”
宇文肆注意到桌子上那片墨痕,不住莞尔,不再端正着坐姿,懒洋洋地手支着头,往桌面上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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