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有很多人曾经来看望过他,但是大部
他意识像是被困在个窄小盒子里,时间仿佛被拉长。
他忽然有大量时间,可以回溯过去细节。
顾言琛声音还在继续:“等你好起来,会带你去院子里看看阳光,树,鸟。还有你有什想去地方?海边?旅游景点?想看电影,还是想吃好吃?”
“你说做炒饭好吃,那可以天天做给你吃。”
“还有给你买新耳机,等你好起来就带给你。”
“你手指真长。”男人似乎并不期盼着他回答,只是在和他聊天。
过会,男人又问:“你伤口还疼吗?医生说,你正在慢慢好起来。现在,看起来情况还不错。”
好起来?
他能够听到旁边滴滴仪器声音,可以感觉到脸上带面罩,他无法进食,胸口插胃管,这样怎也没法说还不错。
看来有病不光是他,顾言琛也变得不太正常。
沈君辞仍在睡梦之中。
男人冷静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,十分严肃地点点分析案情,布置任务。
酒精作用让他觉得现在这个梦格外真实。
熟悉声音,似乎带着他穿越时空,回到过去。
那好像是梦,又好像是记忆碎片,是他曾经经历过切。
顾言琛顿下说,“最近快到七月半,去给你爸墓前烧纸,还放两束花,有束是帮你送过去,挑是白色康乃馨。”
提起来父亲,他心里酸,终于有点湿润眼泪从眼角弥漫而出。
坐在病床边顾言琛像是发现什不得东西,伸出手擦去那点点眼泪:“你果然是能听到。”
是能听到,他还可以感受这个世界。
亲戚,朋友,以前林向岚同事和下属……
他记得看到过书上说,植物人是感受不到外界环境,可是他眼下这种情况却很难解释。
偶尔意识是清晰,他努力想要醒来,可是他意志像是完全无法操控他身体。
到最后他放弃挣扎。
在林向岚死后,他时常觉得自己身边有张网,密不透风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当他陷入昏迷状态,切情况就改变。
病房是条件最好单间,有些空旷。
拉开窗帘时,太阳光会照射进来,隔着眼皮,也会觉出来光亮,让他可以区分开白天与黑夜。
有人在帮他按摩手指,个声音在耳边传来:“林落你能听到吗?医生说,要经常和你说话,你才能够醒过来。如果能听到话,你可以动动手指告诉。”
随后他手被人托在手掌上,动作轻柔,那手心温热,床边人似乎期盼着他给予回应。
他躺在床上,没有任何反应,不要说动手指,连眼睛都没法眨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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