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
赵程接过纸条,见
“行,时辰不早,朕就是来看看你怕你委屈,这次派你去委实是满朝文武朕可放心甚少啊。”皇上叹口气,起身走到萧铎身边虚扶起他,“禁军由你管着朕放心。”
“臣自当忠心竭力。”
皇上不置可否笑笑,迈步出门,脚步踏出门槛又收回来,也不回头,仿佛不经意提:“崇仁坊清河巷子那几间空宅子,前几日被刘遇买去。”
言罢,便跟随早已候在门口众护卫离开。
萧铎站起,神色不改,只是握拳手背青筋凸起。
沾墨汁,随意道:“待到法式之日送往鸡鸣寺,剩下事情估计丞相早就安排好,”鼻中轻哼声,言语间讥讽闪而过。
片刻,提笔落字,仿佛闲话家常般:“朕还记得当年式微之时,日子极不好过,常常受人白眼,朕那时才知道,‘人心’二字千姿百态,当初若不是晋国公,朕只怕早就死在流民,bao|乱中。”
众人皆知,如今这位皇帝实为平民天子,年幼时因身为太子父亲被牵连进谋反案,全家削籍流放,直到孝昭帝早逝未有子嗣,以丞相聂然为首众位大臣,便从民间找回如今皇上。
人人都道皇上学识卑劣,难做好帝王,却没想到平民帝王最懂百姓疾苦,几十年来兢兢业业,轻徭薄赋,重视农桑,广开言路,延续高宗文帝以来清平之治,将大殷推向繁华盛世。
萧铎依旧静立不语,皇上瞥他眼也不生气,不疾不徐笑道:“难怪人人都说长风将军惜字如金,还有御史上书参你傲慢轻狂,如今面对朕竟也是如此。”
崇仁坊清河巷,是霍家旧宅,当年事后,便直空荡废弃至今,只有他每年会悄悄去拜祭。
九年间那宅子就像是不存在般,如同霍家,被永安城人刻意忘记,如今,京兆尹刘遇怎会突然将宅子买去?
“主子,”
从马厩回来副将赵程刚好听见皇上最后句话,想想道,“刚得到密信,刘遇那个老狐狸在咱们动身当天下午就找人办地契,这是生怕咱们挡着他啊。”
萧铎闻言不语,搓搓手指,从怀中拿出信鸽腿上绑着印有卢家印信徽记纸条,“将这纸条同那细作头颅同送到卢靖远府前。”
萧铎闻言,立刻半跪恭敬道:“臣不敢。”
“罢,朕还不知道你,”
皇上面上笑意似有若无,提笔挥毫,却没让萧铎起身:“沉默寡言性子怕是你父亲都怕你,难怪要云游,对如今好像是到蜀州吧?”
最后笔落下,将手中狼毫随意扔到笔洗中,皇上笑道:“听说那儿河鱼最是鲜美。”
半跪在地上萧铎,微不可查地握紧拳头,父亲行踪他也未必清楚,如今皇上提及,其中之意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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