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这个或许可能是屠戮霍氏全族
人，霍长婴心底愤怒面上却依旧不显，他笑
笑道：“聂相若是不想说便罢，只不过
这里有件东西劳烦聂相看看，可眼熟否？”
说着，他向前两步，手腕翻转间掌心便多样巴掌大东西，他道：“十
年太长，聂相公务繁忙或许早忘，可这物主人同聂相相伴数载，去岁才魂归命陨，想必聂相定然还记得二。”
浑浑噩噩聂然听道这话抬抬眼皮，看之下却是陡然睁大双眼，他猛地扑去想夺霍长婴手中东西，却被牢房栅栏阻隔。
“怎
在你儿？！他怎在你这里？！”
他用力向外伸手，却依旧够不到，怒而拍打着栅栏口里大喊着：“你把他还给！还给！”剧烈动作牵扯着铁链哐啷作响在这幽闭空荡地牢内尤为明显。
永安城，大理寺狱。
其下设地牢多是关押重要囚犯之地，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，牢房两侧烛火幽幽仿若鬼火。
聂相闻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猜测般努力看去，却只兜帽遮蔽住来人面容，忽明忽灭烛火勾勒着那人下颌轮廓，明明清秀面容，此刻却冰冷妖冶。
忽，来人轻笑声，清澈少年嗓音在此刻却显得尤为可怖。
“今日来叨扰聂相，并非为逼供，只是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霍长婴在他扑过来刹那后撤步，手却仍是这般展开，他看着眼前歇斯里人，心里不知是笑他可恨还可怜。
“木偶戏，傀儡人，城南那间宅子里二十四张人脸，还有那些木偶傀儡，聂相……真是好手段啊。”
不知过多久，栅栏里人终于安静下来，他痴痴望着霍长婴手里东西，慢慢滑跪下来，想他这辈子位极人臣专权弄权，富贵权势他全都有，本以为可以无牵挂离开，却没想到最终心里最渴望还是那个自己曾经最看不起人。
他没力气，只能低低哭喊着：“那是东西，你还给。”年过半百却哈如
霍长婴说着褪下兜帽，看向栅栏里满脸愕然和惊恐人笑笑，声音却愈发冰冷刺骨，“十年前，清河巷子霍家到底因何阻聂相您路，以至于满门十三口人皆数被杀？！”
闻言，聂相却不答话，他满目惊恐地看着霍长婴不可置信般急急道：“当年那场大火烧整整天夜，霍家……霍家怎可能还有人活着？”
他犹豫着踉跄走近几步，布满红血丝眼睛用力盯着霍长婴，忽恍然：“你，你是霍家那个小儿子？！”
他皱眉低头盯着束缚着自己锁链，不停摇头念叨着：“难怪，难怪……”却丝毫没有回答霍长婴意思。
眼前聂然早就没权臣尊贵体面，蓬头垢面神情颓然，好似老数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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