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秦扬说要等周过去,这几天肯定不敢把他怎样。
江画舒服日子过惯,人生中压根就没面对过什磨难,但凡有点阅历,被人绑架报复都不会这心里没数。
主要是被系统威胁惯,对死亡恐惧不断压缩,再加上噩梦刺激,江画情绪上头,难免有些自,bao自弃。
秦扬是真想动手打人拳头握紧又松开,对着张‘惦记’半年脸,竟中邪似下不去手。
不过对于江画,显然有比打他更有效方法。
秦扬手指松,江画悬空脑袋摔回床铺。
刚被关进少管所时,他也这样想。
秦扬阴沉下脸,正想刺江画几句,寂静房间内突然想起阵咕噜噜声音。
江画捂着肚子说:“饿。”
秦扬:“”
“知道。”
当晚江画睡得并不踏实,连做好几个噩梦。
梦境是越歌视角,越歌挂断电话冷冰冰地说:“随你。”
他想捂住越歌嘴,让越歌别说,自己知道,但梦里他操纵不自己,只能在天台小房间里,遍遍地看着越歌挂断电话,朝书桌走去。
混蛋
借?”
“百万?”
话筒里女声迟疑片刻,有些不耐烦:“抚养费早就给你,当场说好两清,你还在纵容那个人渣?!”
“半个月内还你。”
“嗤,你给那个人渣,他天就能输光,你拿什还?”
秦扬扯起嘴角,
秦扬骂骂咧咧去厨房泡桶泡面,江画闻到那油腻腻味道觉得反胃,知道秦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后,破釜沉舟,他反而胆子大,几乎恢复本性。
“不想吃泡面。”
秦扬把面往床头柜摔,怒极反笑:“你想不想挨揍?”
反正都要死,临死之前,江画不想折磨自己胃。
他抱着膝盖靠在床头,面对威胁点反应都没有,副就是不吃态度。
越是解即将面临处境,越歌那张面无表情脸就出现得越频繁,被人晃醒时江画还在想,真后悔没能撬开越歌脑壳,看看这混蛋到底在想什。
“大半夜你发什疯!”
凌晨点,秦扬愣是被他哼哼唧唧梦呓吵醒,本想巴掌把人打醒,瞥见江画冷汗淋漓额角,半路又改成揪起衣领。
屋内没有开灯,视野片昏暗,连人影轮廓都模模糊糊。
江画仍沉浸在梦中情绪,委屈巴巴说句:“想回家。”
“自己用,你借不借?”
女人沉默下来,半晌后无奈说:“最近苏闻在查,平白无故调动百万资金,没办法解释。”
“知道。”
越歌抬起头,帽檐下方,那双淡色眼睛寒气凛人,凝结成冰,阴影中,冷得几乎氲出幽幽蓝。
他字句地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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