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广播开始提醒登机，李书意拖着行李往里走。
再回头时，那三人还站在那里，笑着跟他招手。
李书意笑
笑，又看他们
眼，这才转身。
他不知道。
这眼，是最后眼。
等到眼泪流得满脸都是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去机场
那天，除江曼青所有人都去送他。江曼青整天早出晚归，大概连李书意什
时候走都不知道，李书意却点感觉也没有，他早就不会因为江曼青伤心难过。
上飞机前李文卓还在不停念叨让李书意照顾好自己，不要怕花钱。
李书意看他身上那件快被洗烂衣服，沉声道：“你给自己买点穿。”
这还是李书意第次关心李文卓，李文卓都傻。
他不知道，他长大后第次抱他父亲和姑姑。
也是最后次。
李书意走过去抱抱他，又道：“爸，你也照顾好自己。”
李文卓嘴唇抖抖，好半天才红着眼说：“你放心……放心……”
李书意又轻轻抱抱他姑姑，看着那微微鼓起肚子道：“等
回来都当哥哥。”
李文英笑：“不是哥哥，是老哥哥，都快赶上叔叔。”
时间所有人都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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