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须要很用力，很用力地呼吸，才能稍稍缓解心上突然窜上来
，仿佛把人撕裂般痛。
“你爱别人……
就把自己变成别人……”
“……求你……不要抛弃……”
他说到后面，声音已经哽咽得快听不见
，眼泪从他脸上落下来，
滴滴打在地上，浸在雨水中。
李书意时时刻刻都卑微如蝼蚁乞求白敬爱，又时时刻刻都要维持着自己那点可怜骄傲和自尊。他像个快被割裂成两半矛盾体，可是最终，他还是在两者中选择白敬，舍弃自己。
白敬第次听李书意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。
呢……
为什
每次他最脆弱不堪时候，都是白敬在他身边呢……
为什在他想放弃时候，白敬又出现呢……
李书意想伸手去碰白敬，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把手指抬起来。
他垂着头，在白敬耳边声音沙哑地喊声他名字。
那样骄傲李书意。
失去所有家人，被人踩着脸欺辱被毒打得快丢命也没有低头李书意。
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。
白敬脚下软，还是左铭远及时伸手扶住他才站稳。
他咬着牙，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“白敬……”
白敬脚步不停，只重复句：“李书意，别睡。”
李书意红眼眶，很是费力地，断断续续地才说完后面话。
“认输………投降……”
“你爱宁越……就把自己变成宁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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