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明显。公司全权交给李书意，戒指也戴在
手上，明天宁越也会走。既然李书意也没提过两人分开
事，白敬就当他是默认。
“行，
去看看靳言，你也回去吧。”
李书意说完没等白敬应声就往前走，走几步，忍不住回头，看白敬还坐在那儿看着他，又停下来。
他想到他最痛苦绝望时候，这个人顾及他自尊心，把他头压入怀里，告诉他，李书意，再忍忍。
心头所有痛苦，怨恨，不甘，就全都没。
因为是后悔过。
三年前跟李书意闹得不可开交时候，厌烦不耐到极致时候，是后悔过。
他不想骗李书意。
刚刚还有几分轻松气氛又再度变得压抑起来，李书意没纠缠不休，只是摇头笑道：“还真是问个蠢问题啊……”
李书意其实是能理解白敬。要是哪个傻逼敢来威胁他，逼着他跟个不爱人在
起，他肯定要枪嘣对方。
他还真是心情复杂。
李书意说完，自己都乐个不停。
这话可不是他说，是他高中时从女生那里听来。当时最受欢迎两个人，个白敬个宁越，女生们天天纠结到底选谁。李书意后来都想告诉她们，别选，你们王子号和王子二号已经在起。
他回忆着过去，嘴角笑又点点淡。
其实现在想想，白敬和宁越，这两人家世外貌都匹配，从年少相爱到如今相守，本来是个挺美好故事。
他也想告诉白敬，你太不解李家人。李文卓被江曼青利用辈子，也舍不得说她句不好。你三年前就算真结婚，又能做什
呢？
当然，这种话他永远也不会说。
说也没意义，都过去。
那只蠢飞蛾不知道什时候又飞回来，绕着
他能理解，但没法释怀。谁让他爸有个那样下场立在他前面，所以知道白敬想要他死时候，他就跟真死没什差别。
白敬下意识地摸摸无名指上戒指，开口道：“李书意，明天宁越会跟起走，跟他已经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李书意打断他话，站起身道，“明白你意思，你不用再说。”
白敬蹙眉，不确定李书意这个明白是不是真明白。从李书意出院后，白敬发现自己摸不准他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，到底是高兴，还是伤心，他没办法判断出来。
但白敬看李书意平静样子，也就没再把话说下去。
他呢，倒像个四处添乱恶人，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故事里。
“后悔吗？”李书意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句。
白敬看向他，他视线却始终落在远处，“救，后悔吗？”
白敬没说话。
这个问题他没办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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