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知道他懂自己意思,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既然做下决定,也不必再过多纠结,叽叽歪歪担心这个顾虑那个,也不是他贯作风,反正该说他也说清楚。困意又再次袭来,李书意闭上眼,还忍不住反唇相讥:“不让你见你就不见?”
半晌也没等来句回答,入睡前他又不依不饶地嘀咕句:“尽说废话。”
指望他嘴巴里吐出什哄人好听话来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白敬被他气笑,可心里眼里全是满溢出来喜欢。
是健康李书意。
能回答他话,能回应他吻,在他怀里安稳睡着李书意。
心软。
但是他也得给自己留点退路,不可能再跟从前样,头热地把自己全赔进去。被从“家”里扫地出门,被赶走感受,李书意这辈子,都不想再体验次。
白敬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李书意侧脸轮廓,听到对方没什感情声音,心脏像被人掐下似,又酸又疼。
以前他觉得自己吃定李书意,觉得无论再怎乱来,这个人都舍不得离开自己,所以敢把宁越接回去,敢肆无忌惮地践踏对方感情和尊严。还自以为是地跟吴伯说什要再试试,找“相知相爱”。
现在好,轮到李书意拿他试。
还有什不满足呢。
白敬听着他平稳呼吸声,不知道怎,突然想起这年多来始终纠缠自己噩梦。
梦中他坐在长椅上,头顶
白敬凑过去,再次把人搂进怀里,哑声答个“好”字。
“们先说清楚,但凡们两个中谁,觉得厌烦,都可以结束这段关系。若是喜欢上别人,大家开诚布公地谈,好聚好散。谁都不必纠缠,也不用勉强彼此再在起。”
喜欢和爱个人,明明该是冲动,是不顾切,不计得失后果。李书意倒好,理智得像在谈什合同,就差没坐起来,注明好甲方乙方,写明条件,再让两个人签字盖章。
可这怪谁呢,他信任和感情,不就是被自己点点消耗干净吗。在今天之前,白敬从来没敢奢望对方能原谅自己。李书意下午跟他胡来,抱着是什心理他大概也能猜到,所以也不敢去要个确切答案。否则依李书意脾气,说只是拿他当床伴,或者连床伴都算不上,不过就是欲望上头时兴起,他又该如何呢?李书意能再给他次“试”机会,哪怕是这种随时都要抽身而退态度,已经是意外之喜,他又哪里还敢有其他要求。
若是此时此刻指天发誓说什腻歪情话和承诺,在那许下“辈子”没真正到来之前,这种空话也只会显得可笑。所以白敬最后只是亲下他额头,低声回句:“只要你还能让见你,什都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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