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到光头,宋砚又开始为难起来——光头不仅头很光,还特别壮!
米九大高个,身上肌肉透过背心都能看得清楚,光着膀子,露出两条大大花臂,纹身下肌肉量,也非常可观。
但现在显然已经没退路,宋砚默默看眼自己小鸡爪子,闭着眼睛抓住光头:“你站住!”
光头不屑地看他眼,狞笑下,拳挥过来。
于是两人扭打到起……
少年似乎愣下,看眼陆臻,又看光头远去背影,当机立断:“你等着。”
然后,阵风似跑出去。
……
讲真,宋砚真觉得自己像阵风!
不开玩笑。
陆臻冷着眼,低头。
按照以往经验,待在这种艳阳天下,只要二十分钟就能恢复如常。
他缓慢抬腕,盯眼表盘。
手腕还没来得及收回,却听身后阵急促脚步声,混合着浑浊急促呼吸声,而后被人个大力推靠到墙上,腕表被野蛮扒下。
陆臻勉力撑在墙上,忍住想要咳嗽冲动,猛地抬头,眼眶因充血而显得几分可怖,阴冷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奔跑中光头。
上次陆总要求独处时,他仿佛看到过同样纹路。
依稀记得,也是个艳阳天。
李特助曾听过关于这个陆家独子传言。
据说他从小身体不好,得种闻所未闻怪病,陆家为替他看病,请遍各地名医能人,却依旧没能医好这位小少爷,眼看他日渐消瘦,几乎无法进食。
陆家老爷子亲自去清尘山,从慧远大师处求得枚玉坠,才渐渐好转。
然后,宋砚把把
他原本只是本能反应地冲出去,想要替这个衬衣男把手表追回来,根本没想到自己跑步从不及格水平,能不能追上好多米开外光头。
但是他跑几步,就惊呆。
妈呀,他跑得可……太快!
脚下跟踩风火轮似,呼啦呼啦就冲出好多米,连头发都给吹立起来!
……没会儿就追到那光头。
看着他越跑越远,几乎快要消失在视线时,突然从旁边破旧大门走出个少年,眼疾手快地扶住他。
清新悦耳声音在他耳边:“你没事吧?”
对面有惊呼声传来:
“啊!抢劫!”
“天哪,抢走块表哎!”
只是到底痊愈与否,大家便无从得知-
烈日灼灼,路上行人被热得脸颊通红,唯独冷僻街角个高大男人面色苍白,嘴唇乌青。
陆臻垂眼,盯着在烈日下逐渐消散黑纹,直到可怖蜿蜒完全消失,才收回视线。
现在他除没什血色外,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,然而下秒,他却痛苦地弓弓背。
扶着墙大手上,青筋遍布,好像随时都能冲破薄薄皮肤,炸裂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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