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倒是比小杂物间凉快多
，至少后头有个窗户。杨家盛冲完澡出来想，干脆抱着凉席下来楼打地铺好。他轻手轻脚上楼，想抱着凉席下来，却发现许顺和房间亮灯，起来。
许顺和开门，喊他：“家盛。”
“
把你吵醒？”杨家盛上楼来。
“太热？”许顺和看他，“去冲澡？”
杨家盛点头：“想拿铺盖去楼打地铺，比楼上凉快。”
杨家盛盯着许顺和
微信头像看，是“包你喜欢”招牌图片。再点进许顺和朋友圈，所有人可见，拉，全都是“今日已售空”、“包子售空”、“剩余少量馒头、茶叶蛋”这种，还有之前招人启事，没。
条关于自己朋友圈都没有。
杨家盛往下划拉，许顺和发朋友圈不多，会就划拉完。最早条是“包你喜欢”开店那天拍照片，门前还散落着庆祝彩带，时间显示三年前。许顺和把小店里切都拍拍，凑九张照片。杨家盛放大看，发现“包你喜欢”三年来没什
变化，几乎跟开店第天样整洁。
揉面不锈钢台子还是那光亮，豆浆机还是那干净，玻璃保温柜还是那透亮，连地砖缝都还是那白，令人肃然起敬。许顺和三年如日，在关店后，仍然花费大量时间做卫生，才把店铺收拾得这好。
连菜单都跟三年前样，包子、白馒头、红糖馒头、豆浆、茶叶蛋，就五样，三年来直没增加。
喊，是你哥！
杨家盛回答是往地上吐口唾沫，鄙夷地瞪他眼，收手走。
所以，他怎会脱口而出，喊许顺和“哥”呢？
杨家盛躺在床上，瞪着天花板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没有叫哥习惯，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叫杨家茂这个字眼。上次喊杨家茂“哥”，可能还是在他小学时候。
许顺和摆手：“别，打地
杨家盛想，为什不卖油条？
他还挺喜欢吃油条，油条成本也低，肯定赚钱。
想会，又想，为什不卖菜包、豆沙包、奶黄包等等其他种类包子？
思考会“包你喜欢”发展规划，杨家盛热出身汗。七月，正是最酷热时候，风扇从睡前直吹到睡醒也没用，吹到身上全是呼呼热风。小杂物间又密不透风，开着门也没办法。
杨家盛只穿着条裤衩睡觉，还是浑身大汗，凉席都是汗渍。实在受不，他干脆爬起来，把凉席用湿毛巾擦遍，又下楼冲个澡。
但是——
许顺和比杨家茂更适合当哥。
虽然他不是大学生。
晚上八点半，许顺和已经熄灯。杨家盛也跟着他，每天八点半关灯，刷会手机，九点睡觉。
昏暗房间里，小小手机屏还亮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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