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杨家盛喊
声，“
回去……你自己个人过年吗？”
“嗯？”许顺和笑着转过头，“终于肯叫哥？”
他哥直接跳过他
问题，自然地笑话他：“之前闹什
别扭呢，好几天不叫哥，今天带你出来玩，终于肯叫。晚上带你吃火锅去，这小孩不哄不行。”
他哥说完，也不等他开口，又踩起小船。这次很快，小船如箭般破开水面，往前冲，他只能跟着踩。
这冲刺得有十分钟，两人终于累得又停下来。
杨家盛“嗯”声。
许顺和问他：“快过年，你回家票买没？”
“还没。”杨家盛盯着许顺和背。
天气暖和，他们都把外套脱，杨家盛只穿件卫衣，许顺和穿件薄毛衣。
“赶紧买，临近过年，大家都放假，到时候票不好买。”许顺和转过头叮嘱他。
有天午后，杨家盛刚睡醒，两点钟。许顺和突然问，要不要去南湖公园走走，他还没去过呢。
杨家盛说，好啊，拌好包子馅再去？
许顺和说，晚上回来再弄包子馅，趁天气好，现在出门。
今天气温回暖，午后阳光正好，还没风，点也不冷。两人坐公交车去南湖公园，下车后走站路，晒着冬日阳光走过去，很舒服。
南湖公园挺大，主要有个湖，还能划船，划次五十块。杨家盛觉得纯属浪费钱，但许顺和不知怎兴致很好，说要划船，付五十块，挑艘黄色小船。
船很靠近岸边，两侧垂柳已经掉光叶子，只剩柳条儿，在光影中微微晃荡。
“哥。”杨家盛又喊声。
午后起风，柳条儿晃荡影子落在许顺和背上，吹来荡去。但他哥动不动，半晌没说话。
有种很莫名感觉在杨家盛心里泛起，就像有人拿柳条儿挠他痒痒，心里痒痒，
“知道。”
两人聊着聊着，忘记踩脚踏。小船停在湖水中间，静悄悄，几只天鹅围过来。
“打算什时候回去？”许顺和问。
杨家盛盯着他背瞧得出神，瘦削肩胛骨把薄毛衣顶出微微隆起弧度。毛衣大概在去年冬天洗很多次，墨绿毛线微微发白，还有小小毛球，在阳光下清二楚。
许顺和没听到回答，又说：“你可以提前五天回去，周也行，给你放假放到初十。”
船很旧，不知道在南湖公园服役多少年，目测十年以上。
小船是三人脚踏，两人也踩得动。许顺和在前面，杨家盛在后面，两人像踩自行车样慢慢踩着，船动起来。
因为是冬天，虽然天气很好，但划船人很少。
午后无风，湖面平静得像块绿翡翠，在太阳下闪着光。
“出来玩玩也挺好。”许顺和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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