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这张泰未醒还好,醒来只觉怀里个热乎乎人儿,昨夜之事立时在脑袋里过遍,恰似桶冰雪往天灵盖直浇下来,浑身都凉。他动,张致便醒,见张泰呆愣愣坐在床上,半句不言语,便起身叫声“大哥”。
张泰扭头去看他,只见他身上红痕遍布,不由白脸,颤声道:“……昨夜……”张致见他脸色不好,问:“昨夜说话你可还记得?”张泰哪里还记得清楚,脑子里乱糟糟只记得昨夜自己忍耐不住扑倒张致、夜颠鸾倒凤,张致昨夜有意灌他许多酒,心知张泰怕是酒后不记得那许多,待要把他昨夜话再讲遍,他又说不出口,吞吞吐吐半日只说:“自是愿意。”
他这话不说还好,说张泰就想起从前在安城时,他为报恩假意逢迎自己事,张泰脸色更不好。待要质问张致这是为何,又觉自己没底气。昨夜他虽醉,但还迷迷糊糊记得张致碰他,他就按耐不住,最后握着张致只脚,干得天翻地覆。此时还如何理直气壮说“咱们两人是结拜兄弟,行此事于理不通”?
张致半天没听到张泰应答,又见他眉头紧锁,知张泰心有疑虑,怕是还担忧自己不是真情实意而是为报恩。张致本想说些好听话儿来抚慰张泰,脱口却道:“你不愿意?”
这叫张泰如何回答?待要说不愿意,实不是他心中所想;待要说愿意,他二人早已说好只当兄弟,如何突然之间,又变这样?若要说实话,张泰心里自然是愿意与张致不当兄弟当夫妻。他钟情张致,为张致抛弃家业,为张致戴罪奔逃,若能得张致点回应,只怕他要欣喜若狂。只是,张致心里所思所想为何?是还想着报恩吗?
张泰闭嘴不说话,张致有些恼。他已做到这地步,还说他愿意,张泰怎还似根木头,脑袋里不知在瞎想什!张致见讲没用,还不如做,当下把将已经起身坐着张泰又推倒在床,扯去他身上被子,果见他下身竖得直直。张致话也不多说,往前就坐下去。他后处昨夜本就被张泰弄得湿滑片,精水都还未擦拭,此刻毫不费力便吞进张泰那偌大物事。
这等姿势,那硬物自是进得更深,张致倒抽口气,就上下动起来。张泰还来不及回神,只觉那物事进湿暖之处,胯下立时又硬几分。他还残存几分神志,问道:“你、你这是……做什?”张致动几下就没力气,毕竟昨晚折腾得厉害,趴在张泰胸膛上,道:“这是做什,你看不出?只顾问怎?从前种种皆过往,如今是自己愿意,你还只顾着问!”
张泰再傻再呆,也是个血气沸腾男子,此刻如何还能再思再想,脑子里那根弦绷不紧,心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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