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空调
缘故，沈琛身上似乎有点温暖味道，带着点某种高级香水余韵，倒并不是什
玫瑰栀子而是
点点淡淡柠檬味儿。
这人很真是固执，认准点什就不变，陶恂深深吸
口
——旁边坐着是沈琛。
其实总感觉有点不真实，这些年没见，突然这人就在自己身边，就跟做梦似。这些年，他梦见这个人次数太多，外面天是黑，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又做梦。
“沈琛？”
“嗯。”沈琛应声，“今天不回去，想睡去后座，
想点事儿。”
还是跟从前样，想事儿就闭目养神。四年前他摔伤胳膊，兴许是最脆弱时候，竟然让自己上他床，唔，他觉得那晚才真是梦，好冒泡，他甚至都有点感谢沈丛那货拧松沈琛自行车。
沈琛把合同叠好收进衣兜里，问句：“不远处你家那栋别墅，你有钥匙？”
“怎可能？又不经常去。”想下，忍不住又问，“你怎知道那栋别墅是家？”
当初为捞你，连你家楼梯到门口共有几步都计算好——然而这话不能说。
“高二那会儿春游，沈丛把骗出车队扔在郊区，你把带别墅里住晚上。”
陶恂愣会儿才想起来，半响哂笑下：”你还记得？”
——四年。
他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这靠近过沈琛，他大学四年过生不如死，于是选择醉生梦死，如果不是想着那大学是沈琛叫他考，志愿是沈琛给他填，他指不定还会不会读完。
大学这四年真是太难，国内顶尖大学是近乎无视他显赫家世，他闹疯差点被开除，他爸气就差拿鞭子直接抽死他，骂他不争气，好不容易考上个好学校还敢胡来，都对不起家里为他考学给孔子庙捐那些香火钱。
他听无动于衷，直到后来他妈哭着说，你对得起沈琛？他才终于有那点反应。
——沈琛。现在就坐在他身边沈琛。
发现沈琛不在车上时候他急疯，也不管老师说什窜下车就往回跑。春日里下小雨，他找到沈琛时，沈琛身上都湿透，看过来眼神孤冷像狼，透着股毫不掩饰戒备。
他不敢靠近，只远远跟着，后来半夜里天都黑透，沈琛跤摔进泥里，他才敢大着胆子过去扶把，硬拉着人去别墅里住晚上。
沈琛打开门手微微顿，点下头：“上车吧，外边冷。”
车里开空调，温度调刚好，已经深夜，沈琛没有带着睡意把车开回城区打算，干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陶恂般习惯性把腿翘到车台上面，腿抬到半突然僵住，半响，又慢慢挪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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