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半响,陶恂果然还是先熬不住那个:“琛哥,爸他找你什事?”
不敢说刚才打架破事,只能换个话题迂回开口。
“伯母让你今天回去吃饭,电话直打不通所以来问句——已经用公司出事赶不及
不得不说,重生回来后他还是改许多,教养直都是很好,因着本身气场锋锐,棱角丛生,所以他直极注重自己教养,相当程度上修饰他气质,在不刻意发作之时,让那股锋锐并不显得咄咄逼人令人生厌。
另面人有些受宠若惊,却并不觉得这样贵公子虚伪做作,反而有些手足无措点头称是。
这几日天色直阴沉,虽然未曾下雪也直刮着大风,才在外面站不多会儿手脚都冰凉下来。
——而陶恂在这样冷风里穿件破衬衫站半个小时。
又想起他脸上伤,眼里不由得多两分戾气。
之行那边还是得扯谎,没办法,只能拿公司做挡箭牌,好在现在公司众所周知凄惨,推说突然出急事,人手不够,有些事他得亲自去趟,陶恂手机恰好没电,也就这样蒙混过关。
陶之行对他家不务正业儿子忙成狗十分唏嘘,唏嘘完终于多为人父心疼,末提句,若是实在处理不来事可以去给他们看眼。
——是觉得小辈凄惨,可以拉把意思。
沈琛自然低头应是,这些都是人情,再者,他确实更相信依靠自己,但若是当真到山穷水尽地步,陶恂也不失为个好背景。
挂断之后拨另个电话,响两声后被接起来,那边吵吵嚷嚷似乎是什闹市,并不是车水马龙繁华,而是种背靠大排档喧嚣。
陶恂在车上等快刻钟,没手机跟外界联系不上,人就格外慌张,车内狭小密闭空间让他觉得格外焦虑,但他没那胆子说话,只在沈琛上车时偷偷瞄眼。
料想琛哥该给他施压,结果沈琛上车后只是将车里空调调高些,竟然什都没问他,开始闭目养神。
是当真闭目养神,靠在椅背上,眼睫低垂,呼吸均匀,没有丝毫要再问他架势。
陶恂:“”
像是满心焦躁不安都撞在块棉花上,他还句话说不出来。
沈琛不是什好人,上辈子什脏事烂事也都上过手,他们那群二代就是表面看着再光鲜亮丽,里面芯子也是烂透,这辈子他虽然向来是遵纪守法好公民,但也只是披张人前谦逊皮罢。
有些事他不做,但并不代表他手里没有门路。
也就只有陶恂脑筋不好使,觉得只要咬牙不说,他就没办法。
——天真。
他说话不疾不徐,说完不忘客客气气添句麻烦,不像花钱做事,倒像请人帮忙,态度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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