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不多时便被再次打通,这回打来是陶恂,告诉他他添个小侄女,取名陶瓷。
陶瓷,瓷器脆弱而珍贵,细致而坚硬,用给女孩子做名字正好。
他倒不是太惊讶,毕竟
陶家重长孙出生在腊月二十三,正好是小年。
沈丛也终于在当天得到外公和沈昌民首肯,在外地和外公过完小年赶回来再给沈昌民赔罪,狼狈不堪走,然后灰溜溜回来,远比不得他开始风风光光回京城光景。
这回来勉强也算阖家团圆,沈昌民秘书李渡给沈琛打电话来时说倒还算客气。
“先生意思是问少爷有没有时间回去起过小年。”
算不上命令口气,大概还是知道沈琛和沈丛关系不和,不好强求。
哀嚎。
“上天怎还不派人把你给收?这时候喊你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,非要在这里折磨们这些可怜人,你再这样就带人跳槽!”连续加班半个月,他都担心自己那岌岌可危发际线。
沈琛丝毫不为所动,甚至还有闲心嘲讽两句:“如果其他公司工资待遇比高话请随意。”
“迫于生计啊”张博丛躺倒在椅子上,不忘跟身边人吐槽,“小郭看见吗?这就是压迫劳动力无良老板!”
小郭憋着,想笑不敢笑,最后就只敢唯唯诺诺低下头——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。
“最近有些事,恐怕脱不开身,麻烦您和父亲说声就不回去。”沈琛声音平静,以前是不能拒绝,现在就完全不必要,他向来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。
——毕竟前面四年也是这样过去。
对面似乎欲言又止,良久才添上好像叹气句:“其实先生是希望你能回去。”
沈琛直接把电话挂。
——这个语气说就好像他是个不懂事离家出走孩子似,事实上他活两辈子,已经再懒得听人敷衍。
这样呆块工作实在没意思,没会儿张博丛就开始找话题:“陶恂呢?前段时间还天天往这儿跑,这几天怎没见他来?他那公司不是年后才弄好吗?”
沈琛翻东西手微微顿,旋即淡淡道:“最近家里有事走不开。”
陶家第四代,陶恂嫂子最近就是预产期,这是陶家小辈第胎,而且因为陶恂取向问题,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,所以陶家所有人对这胎格外看重。
不仅早早就在私人医院里住下,而且出于某种奇怪想让陶恂知道新生命诞生喜悦,让他掰回性取向想法,陶夫人早就勒令他在医院跟着陪床。
陶恂已经在医院呆快个星期,最近过年招人困难,所以把公司事推到年后,但在医院里也没闲着,有事没事还是打电话给他,借口千篇律问些公司里不懂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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