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不能把他琛哥牵扯进去。
许四哽下,声音也不自觉提高:“这都什时候?”
“TMD,陶恂你疯?找死是不是?”他气想揍人,如果现在陶恂不是个病号他可能冲上去就是拳下去。
因为胃问题进来没错,做完手术后详细检查回,医生说得戒烟,肝也不太好,他两个小时前专门去问,说是肝脏损伤也很严重,以后烟酒浓茶都不能碰,要忌口才有活路可讲。
他看着满地烟头,第个想法就是陶恂这混账在找死。
刚才打电话出去时候家里人已经严令他回去,但陶恂现在这个样子,他回去个屁。
现在陶家谁都不好受,陶哥现在代表着陶家下代在外面跟着陶伯父活动,本来陶恂做事像样后这事都是由陶恂去,现在陶恂刚动手术,所有事都还瞒着他。
哥就说过老爷子身体有点不大好,他那时候还觉得是老人家体弱,没多想,也没人告诉他究竟怎样。
得瞒着,可是能瞒住吗?老爷子得治疗得专家会诊,得弄国外最好仪器和医生,许家已经知道,其他人能不知道吗?就算消息封严,该知道高层恐怕也都已经知道。
外面现在是什情况?他以为自己病能安安心心休息个月,他爸妈大哥就句话没跟他说,家里出再大事儿都只让他好好修养——
他这段时间这拼命不是想这窝囊着当个什都不知道废物,他得配得上琛哥,不是那个得被自家爸妈大哥护严严实实小公子。
可是,他现在能干什?
如果不是自己嘴欠——
以前老爷子康健,上面背景殷实,陶伯父地位稳固,陶家就算暂时青黄不接也不是大问题,可现在不同,陶家另支回来,年轻辈就不能少人,这个人不是陶恂,就只能是陶器。
陶家现在谁都忙,可陶恂个人呆这儿保不定出什事儿,许四微犹豫,手就往裤子里边伸出去。
“别打——”刚刚被夺烟人瞬间抬起头来,垂在身侧手将外套攥死紧,抬起眼睛里片血丝:“别给琛哥打,这不关他事儿,别把他牵扯进来——”
声音嘶哑但坚决。
爷爷在重症监护室里,他什都干不。
他哆哆嗦嗦去摸自己口袋,病号服里什都没有,手往上移已才摸到点凸起,他跑几次都差点摔地上,许四看不过眼把自己西装外套给他披在身上。
——口袋里有半盒烟和打火机。
许四出去接个电话,回来时候就看见靠在墙上病号正把烟往嘴里放,烟盒已经空,地上地烟头。
他瞬间就爆,上去就把烟从人嘴里夺出来往地上摔,碍着旁边就是老爷子病房声音才没吼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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