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衫口袋里装着他手机,拿出手机手都颤抖没法拨号,他手直抖直抖,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事,他这辈子都没指望过自己能撬开沈琛心门,他从来都不会也不敢这样想。
琛哥辈子过好就行,顺顺遂遂,光芒万丈,他在后面安安静静看着他就好,别让他知道自己心思,老仍然能起喝茶下棋,辈子在他身边。
他没想过,有天或许会有另条路,由沈琛铺在他面前。
他手都在发颤,拨数字时候个字个字敲,生怕敲错个,这串数字他烂熟于心,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打出来,这时候却生怕自己敲错个。
最后刻时候他停下。
半夜睡不着人出去洗把脸,冷水冲到脸上瞬间他哆嗦着抬起头来,镜子里青年惨白着张脸,瘦脱相眉眼已经没有不久前嚣张肆意,反而带着股说不出疲惫。
这张脸他看习惯,工作时候熬不住时候就用冷水洗把脸,他伸出手摸索着毛巾,然后又起来这不是在自己家不可能有自己毛巾,正准备收回手时候手指触摸到什东西。
浴室端端正正放着两份洗漱用品,牙刷毛巾杯子,甚至还有浴巾,还是他上次留在这里——竟然没有被扔出去。
沈琛对所有人都疏离冷淡视同仁,没有例外也没有亲近,他还能记得琛哥回国,他第次死皮赖脸要过来借宿差点被瞪死,那时候青年眼中毫无温度,似乎蕴藏着他生都无法撬开坚冰。
他不知道是自己在痴心妄想还是痴人做梦,如果他没有感觉错,沈琛对他纵容已经超过兄弟范畴,别人哥俩好能住起,但这放在沈琛身上却是完全不可能事。
电话拨通,他靠在洗手间冰冷磨砂玻璃门上,用彻夜喝酒后又抽烟沙哑嗓子说出他这辈子最不可能说出来话。
“——琛哥,喜欢你。”
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,快整整十年,这句喜欢,他本来以为这辈
沈琛是什人,他比谁都清楚。
那,琛哥把钥匙放在他手里是什意思?留着他洗漱用品又是什意思?
有些事从记忆里点点抽丝剥茧,展露出他曾经根本不敢深想东西。
琛哥那样人为什肯为他放下工作,在爸妈大哥嫂子都因为其他事抽不开身时候陪着自己,为什肯照顾他胃,甚至每天接他查岗样电话,明明这些事琛哥是丝毫都不可能沾上。
半夜惊醒人长久站在原地不敢动弹,身体莫名微微发颤,这里没有他睡衣,所以现在身上是他穿来衬衫,他不敢翻琛哥衣柜,他本来以为肯定被扔,但是如果他现在去翻,兴许能在衣柜里找到他曾经穿过次睡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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