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家眼看着摇摇欲坠,有些资源也已经断差不多,打听这条消息还是动老爷子条旧人脉,那边不愿意多说,只隐隐透露出来是沈家那边意思。
沈家如今算得上是春风得意,沈昌民仕途遭遇瓶颈已经许多年,前些年虽然也和陶家算不上好,但同住个院子里,关系总还是不好不坏,如今沈昌民有望晋升,牵扯上利益关系就是没有和解这条路。
除非沈昌民仕途落败,或者说是陶家甘愿让出所有资源和人脉,彻底隐退没有其他路可走。
陶知行莫名想到那个叫直跟陶恂走极近青年,手指微不可察颤颤。
陶家现在状况不好,所有人都是能避则避,墙倒众人推,哪怕现在还没有倒,这风雨飘摇时候也是没有人敢伸出手来。
弱,脸色惨白如纸,但真真切切是个笑意。
“哥,真到那时候,你们就走吧,别管,对不起爷爷和爸,他们打拼辈子基业没守住,不孝,你以后多陪妈说说话,陪她逛逛街,没事就陪爸钓钓鱼,帮把那份孝心尽。”
走到这步没有人愿意,可既然走到,就得想着以后怎办,他这是涉黑洗钱和走私,就算命保住,也兴许只能在监狱里此残生,终其生也没法走出去。
陶家不仅有他,还有他哥,他自己不争气,不能连累陶家,到时候他力抗下来,舍弃他,至少爸妈能安度晚年,到这个年纪不会经历动荡不安苦。
陶器嘴唇蠕动两下,慢慢站起来,时间已经差不多到,外面已经有警察站在门口,他走过去摸摸陶恂头,就像是他小时候闯祸样,只是声音无端艰涩:“别瞎想,都会好。”
他们想要陶恂在里面好过些,上下打点也花不少钱进去,得到消息都是上面有人已经“刻意关照”过,实在无能为力。
陶知行两三天没有睡过个好觉,这时候想起来那个青年记忆依然是清晰,高三时拉着陶恂不许他打架少年,后来把他从那些酒吧次次拎回来青年,和后来陶恂住院唯守在他身边青年。
——那个眉
走出去那瞬间陶器没有回头,他怕自己忍不住掉泪。
他比陶恂大七八岁,这个他亲眼看着慢慢长大孩子,是怎走到这步让自己舍弃他?
今年初冬天气寒冷异常,他出去后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转过个弯去找警察局局长,以前陶家鼎盛时候他从没有亲自过来做过这些事,可如今时移世易,什都不样。
陶恂那身伤,说没有人刻意为之是绝不可能。
陶器是搞学术研究,平时看着人沉静稳重,但这样事他实在是不擅长,最后还是陶知行亲自动人脉关系才查出来点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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