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意识浑浑噩噩之间,突然的,他感觉后颈一松,随即好像又被什么轻轻抚过。
一股暖意流入冰冷的肌肤,在体内流淌而开,驱散了疼痛带来的虚寒。
耳畔嗡鸣渐缓,总算能听出些声音。
放松的间隙,唐欢忽然浑身一震,只觉得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穿破了个窟窿眼儿!
然后便听见谢煊喘着粗气道:“他娘的,总算进去了!”
从水里捞出来。
“唔嗯…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在耳边竭力隐忍却依旧不断漏出来的呻吟中,谢煊咒骂一声,那双狭长凤眼终是睁开了一道缝隙。
入目便是两扇蝶翼般颤抖不已的眼睫,隐约之间,仿若能瞥见其中若隐若现的水光。
唐欢双目紧闭,面色惨白,唯独微翘的琼鼻上盛了一抹红粉,汗珠自脸颊不断滑落,甚至从相贴的额头流到了他脸上。
原本推在身上的手也不知不觉改为紧抓不放。
谢煊身形微僵,呼吸有些不稳。
“唐欢,松手!”
此刻的唐欢哪里听得进,他注意力全在大脑炸开般的疼痛上。
然而精神越紧绷,识海就越牢固,疼痛也就越剧烈,这就好比一个恶性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