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鹄伐补充道:“几位真人最近便不要来了,识海一事暂且搁置。”
闻言,姬尧有点不乐意:“我保证不干嘛,好不容易轮到我,宫主都没说什么。”
左鹄伐眯起眼,不论何时,妖族总是要比人族好对付一些:“姬尧,长欢宫上下数百人,老子的分身都比你赤雪狐族的十倍还多,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?!”
思忖片刻,姬尧撇撇嘴,朝唐欢摇了摇尾巴,也不甘心地走了。
叶之澜离开的最痛快,他一言不发,那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仅是盯着唐欢看了一会儿,说了句“宫主最近最好不要靠近
“那便先泡一个时辰吧。”
没想到此时,谢煊突然开口了:“别啊,泡一天。”
唐欢:“?”
谢煊双手抱肩,长剑漂浮在身侧,看了眼唐欢的手腕,凤眸深邃:“宫主别客气,想罚便罚。”
左鹄伐愣了愣,姬尧和叶之澜也古怪望了他一眼,谢煊却面不改色,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左鹄伐。
忍,此时的谢煊眉目更显张扬,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肆意,一身黑衣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邪性。
那张脸俊美非凡,深深看向唐欢:“萧长离一走,宫主往后应该不用留在无欢洞府了吧。”
唐欢揉了揉刚被捏肿了的手腕,突然想起什么,幽幽向左鹄伐告状:“他刚刚掐本座,好端端的又突然发疯,你再关他去泡一天玄冰池。”
左鹄伐面上青白交错,心中苦不堪言,只气自己修为不如那萧长离,否则别说那玄冰池,他都想将谢煊掐宫主那只手给剁了!
以长欢宫如今实力,自然是能对付一个谢煊的,左鹄伐怕只怕兔死狐悲,其余的人联合起来造反。
“宫主开心就好,一天之后,萧长离说不定就回来了呢,他若是没回来,呵。”
左鹄伐:“…”
即便话中深意颇浓,但谢煊这刺头没带头扰乱长欢宫的秩序,让双方下不来台,这让左鹄伐还是松了一口气。
唐欢又看了谢煊一眼,回想起那冰冷刺骨的玄冰寒池,又想起方才跑来无欢洞像是为了保护他的谢煊,抿了抿嘴唇,道:“算了…那还是半天吧。”
谢煊眼神一顿,手指无声紧了紧,最终什么也没说,冷哼一声走了。
这些人相处了数十年,私下说不定早已暗中来往,只在等一个时机。
左鹄伐动了动嘴唇,有些艰涩地问:“宫主伤到哪了?”
唐欢举起手腕给他看,那莹白如玉的腕间果然染了一圈紫红,就像上好的玉石嵌了污秽,只叫人心疼不已。
萧长离在时,左鹄伐能怂恿唐欢将人泡上一天,如今萧长离不在,宫主又一脸期盼地看着他,左鹄伐都快哭了:“宫主,不然便泡一个时辰吧,有几个宫人犯了错,之后也要送去泡泡。”
唐欢又揉了揉手腕,犹豫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