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皓川哪能想到自己就是多看了两眼,也能戳到里奥痛处,正纠结着应该怎么不着痕迹地岔开这个话题就听里奥低声道:“你今天晚上就听我说说我哥吧,我也没什么机会可以跟别
出租车上,季皓川看着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人,口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。
他活到这么大,嘴上就没怎么留过德,不损人都不错了,真是从来没干过安慰人的活儿,十分钟前把人从他哥门口拽起来,说上一句“丧啥,不丧,撸串去”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
车里死一般的寂静,向来话痨的的士司机都察觉出了氛围的不对,只在最后到达地方的时候对他们说:“这条后街走到底就是离刚刚别墅区最近的烧烤店,味道也正,我车开不进去,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。”
“谢谢师傅。”季皓川快手快脚付完钱,拖着里奥就往小巷里杀。
其实这是季皓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准确地说,他就没见过晚上转了钟还能这么热闹的夜市,那些零零散散的路边摊贩上坐满了人,店铺牌匾都闪着红红绿绿的光,就是小推车也点着红灯。
了。”
上面显示着的,正是他空空荡荡的大门口。
张行止从始至终都铁石心肠一般,丝毫没有对里奥手软,只道:“他早该看看别的人了。”
那一刻,钟亦忽然就明白了,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底气究竟都是从哪里来的。
就像是在对他说:看到了吗钟老师,一点都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应该是这样的。
这会儿季皓川一边拽着人走,一边刘姥姥进大观园,左瞧瞧右看看,一副乡下孩子第一次进城的模样,丝毫不在意脚上那双雪白的新鞋磕哪蹭哪了,那个稀罕劲反倒是把闷闷不乐的里奥气笑了,终于说出了今天晚上见到人以后的第一句话:“你以前都没逛过夜市吗?”
“没啊,真没见过。”季皓川虽然是个不被家里承认的私生子,但哪怕在他零碎的记忆里,他妈在他小时候对他也不错,后来找到梁思礼以后就更不用说了,物质方面更没短过缺过。
眼下这样的盛况也就是在泉市这个县级市能见到,放在港市那些大城市是不可能了,城管分分钟全给你清了。
里奥撇了撇嘴,道:“我哥以前就经常带我逛。”
对于云县来说,这样的夜市是每逢节气镇上才会有的,他哥怕他闷,几乎次次都会带他去。
钟亦:“真狠。”
他都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心里软塌塌的,就抱着枕头唏嘘地摇了摇头:“谁又能想到呢,张老师真要动起手来,比我狠。”
没记错的话,这是钟亦第二次说张行止狠了。
他当时说张行止对张里奥格外严厉不是玩笑。不过能让张行止下狠手的人,也从侧面说明他们的关系足够亲密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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