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皓川顿时就哽住了,那些嚯嚯里奥的画面全都浮上心头。
什么话也别说了,端茶倒水就对了。
整整一个下午,季皓川
都任劳任怨,就算张行止一句吩咐也没有,他也尽心尽力给人伺候着。
最直观的体现,就是两人手边的水杯就没空下来过了,连阿奶准备的果盘都是他抢着帮忙端进来的。
季皓川:“…………”
季皓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想拉踩可以直说。
有了这一出,季皓川干脆“噔噔噔”就把自己的小板凳挪到了钢琴椅旁,边昂着脑袋听钟亦弹,边请教情感问题。
从前都是他作陪,帮别的人答疑解惑,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,才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
没听说过这事……
钟亦只笑着眨了眨眼,问:“好听吗?”
季皓川还在震惊里有点无法回神:“好听啊,当然好听……不是,你真的一直都有这个技能的吗?”
“没,张老师教的,刚刚弹的是我自己新学的,电影《Once》的插曲《IfYouWantMe》,”说着,钟亦便偏头冲张行止递了个嘚瑟的眼神,“你还是第一个听我弹钢琴的,让他夸我一句,比登天都难。”
除了那次听这人说了两句聪明,后来钟亦说想让张行止正经教教他,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半句好话不肯说了。
到最后天都快黑了,也没见张行止张一下嘴,季皓川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,只能是鬼鬼祟祟回客房,从行李箱里把他给自己准备的大宝贝,老实巴交地献祭到钢琴上,瘪嘴道:“进口的,超薄,螺旋纹,口碑一流。”
张行止:“?”
钟亦差点笑死:“我看你是真的脑子不太行
他现在就越看钟亦和张行止,越觉得神仙眷侣,琢磨着反正自己在钟亦这里也没什么脸了,干脆再没脸没皮点,取点经。
钟亦就笑:“你问里奥,那不该坐在我旁边啊,应该坐张行止旁边啊,那是他弟,又不是我弟。”
季皓川一想也是,张行止连钟亦都搞定了,区区张里奥,又算得了什么,赶紧一溜烟照办,挪到了张行止那头,问:“哥,张老、不,张老板,把追钟亦用的手段随便挑一个教给我,应该就绰绰有余了。”
张行止没说话。
钟亦代他嗤笑道:“你自己曾经干过什么,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?”
“……啊?”季皓川没搞懂,“张老师哪来的时间教,他不是一直在忙工作室的事吗……”
钟亦:“不是最近,是之前疫情的时候,停工在家没事干,就随便学了一下。”
季皓川:“?”
季皓川:“那才多久?你是在家没日没夜弹到这种程度的吗???”
钟亦就慢悠悠地挑了下眉:“原来你半年过英语考试是没日没夜学出来的吗?我还以为是运气好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