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奇南又补充：“在七中也不能打架
，在哪里都不能打架。”
展铭点头。
顾奇南把他大闹
中
事都略过，不想让展哥担心。
而展铭点点头，也把他原本打算藏在心里。
泼油漆恐吓实验班，只是第步。
灼热得令他不敢再往前。
“对不起。”展铭说，“以后不会。”
顾奇南没说话。
展铭绞尽脑汁，又挤出句。
“
会考大学，定考。”
给你惹麻烦？”
“你没想过自己吗？进派出所也无所谓吗？被拘留也无所谓吗？要是留个案底什
，影响到你高考怎办？都无所谓吗？”顾奇南质问，“你为什要这样子啊？好害怕，要是他们查到你身上，你被抓，七中把你开除，怎办？你怎就点也不担心？”
顾奇南用手背狠狠擦擦眼睛。
展铭被问得句话也答不出来。
他是真无所谓。
他原本还想，隔段时间，就去揍几个实验班人，让他们人心惶惶。等到明年离高考只剩个月时候，再去泼遍油漆。
像这种只敢
“真？”顾奇南终于抬头看他。
展铭松口气，承诺：“考，定考。”
他想想自己分数，稍微读下，考个公办大专学校还是可以。
顾奇南吸吸鼻子，闷声说：“他们早上给打电话，还给看视频，直要指认。拒绝，说不认识。他们要是再闹，就报警。中爱面子爱得要死，到现在还不敢报警，甚至怕去报警。林士达上次来找，说什喜欢之类话，都被录音。林士达家因为他是同性恋事要闹很久，应该没心思找打他人，这件事可能就这不之。但是不可能每次都这幸运，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。”
展铭点头。
从他奶奶走后，没人再关心他学习，也没人在乎他升不升学。初三时候，他会为奶奶盼望，努力考上高中。可奶奶走，当没人再对他有期待，没人再为他努力感到高兴，自己也变得无所谓起来。
顾奇南没掉眼泪，但嗓音很沙哑，他继续说着。
“不是要你定要考上大学，但是希望你不要再这种无所谓态度。知道你想替出气，做梦都想像你那样报复，甚至想把油漆泼到他们脸上。可是，可是，为报复把你自己搭上，这划算吗？百个不划算！展哥，哥，求求你，你是最好朋友，不想失去你，你不要再做这危险事好不好？百个实验班都比不上你，求你。你替自己想想，不要这无所谓……”
顾奇南眼泪终于掉下来。
展铭伸出手想帮他擦眼泪，可还没碰到他脸，手掌心就被他掉下来眼泪砸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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